你……烦人……林妙芸的呼吸变得急促。
谢榆琛抓着林妙芸的手腕按到她的头顶上,欣赏着她。
林妙芸把脸别向了一边,两颊越发红了,低低地道:别这么看我……
都老夫老妻了,你这么看我……我不好意思了……
***
第二天早上,林妙芸感觉自己好像刚被大卡车碾过了一样,浑身都快散架了,肌肉酸痛无比,四肢绵软无力。
始作俑者端着早饭过来笑得很坦然,没有一点愧意。
待谢榆琛把早饭放在圆桌上,向她走来的时候,她拿起枕头狠狠地扔向了他:过分!
谢榆琛一只手稳稳接住枕头,坐到床边:夫人息怒,洗漱一下,吃完早饭再算账也不迟,小生全凭娘子发落。
林妙芸瞪着谢榆琛:谁是一家之主?
谢榆琛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夫人,我都听夫人的。
林妙芸扑到谢榆琛怀里,伏在他的胸口,低低地道:谁占有了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伏在我胸口的这个小家伙占有了我,她蛊惑了我,让我除了她再也看不见别人。谢榆琛微微垂眸,修长骨干的右手盖在林妙芸的小脑袋上,轻柔缓慢地抚柔着。
洗漱过后吃了早饭,林妙芸随谢榆琛一同去向谢德民和孟雪柔请安,他们到的时候谢知轩已经到了。
谢德民看着心情很好,邀他们一起游园。
现在正是阳春时节,百花盛放,草长莺飞,御花园里各种奇花名卉争相斗艳,更是美得让人应接不暇。
谢德民和孟雪柔走在前面,谢知轩谢榆琛还有林妙芸三人就跟在后面。
知轩,我们许久没有一起游园了。谢榆琛淡淡地开口了,这些年过去,御花园的变化不少。
母妃喜欢牡丹,这御花园里的牡丹便与日俱增,有变化是自然。谢知轩像是在宣示什么。
我看牡丹盛开的时节早就过去了,该换去了。
这是阳春时节,牡丹的盛放期还要过些天,而谢榆琛却说盛开的时节早就过去了,分明就是别有所指,而该换去了就是赤果果的宣战。
谢知轩的眸子立刻变得更加晦暗,他侧目看着谢知轩,像一条伺机待发的毒蛇,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撩起了林妙芸耳阔后下方的一缕碎发,她抬手将不安分的碎发顺至耳后,广袖随之落到了臂弯处。
露出的一截雪白手臂上面布着许多爱昧的红痕,鲜明的颜色对比深深地刺激了谢知轩的视觉神经,同时也刺得他心头猛地一痛。
谢榆琛捕捉到了谢知轩的视线,也目睹了他的神色变化,心底不由得涌上些许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