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吕青仍旧在絮絮叨叨地劝说林妙芸接受林妙兰嫁给谢榆琛,就算牛家的孩子改了姓也还是牛家的孩子,以后孩子嫁了人,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等将来两个人老了要靠谁养老?
林妙芸是一概否决,她根本不害怕,她相信等以后她老了,小慕芸绝对不会不管她,因为孩子的是否有孝心全看父母的教育,她对自己的教育方法很有信心。至于出嫁了就是别人家的人,在林妙芸家完全不可能出现,她这么强势的性子,养出来的小慕芸也必定很强势,将来她夫家要是敢对她束头束尾,看她不掀了房顶。
吕青见实在劝说不动,就转去说了别话:“有时间回去看看吧,家里人都怪想的,你祖父的身体也不如往日强健了,肯定想见见你们。”
正在闷头吃饭的林有富顿住了动作,抬头看了吕青一眼。
他觉得父亲才不会在乎他,他只是父亲的一个丫环意外生下的孩子,当时父亲酒醒时就后悔万分,要知道夫人可不是好惹的,家里有背景又善妒,要不是念在母亲刚巧有了身孕,是自己的骨肉,可能早将母亲打死了,他们家不拿买来的下人当人看,遇见这种事,打死也没有可惜的。
想到这些,林有富不由得想到了过去被欺侮的日子,心头又痛了一番。
吕青看林有富看着她,狠狠地回瞪了回去,她习惯性地捏这个软柿子,可她忘了这是在林妙芸家。
林妙芸重重地把筷子放到桌上,脸色不怎么好地看着吕青:“四婶儿快吃吧,别吃不够本儿。”
吕青看自己一直以来的心中所想被林妙芸一点儿面子也不留地点破,不由得红了脸,尴尬地道:“你说的这事啥话……啥够本儿不够本儿的,你净会说笑,你四婶儿就是饭量大而已,哪儿来的不够本儿之说……”
“那就少吃点儿吧,”当着林妙芸的面儿给她爹脸子看,还指望林妙芸说出什么好话来,“太圆润也不好,我看四婶儿你已经不受削了,还是注意这些吧。”
吕青叫林妙芸说得更不好意思了,甚至有些恼怒:“啥圆润,你四婶儿这事标准身材,你说的这事啥话?你这人也该不会说话了。”
林妙芸笑着表达歉意:“对不住,别人也总说我这个人就是太耿直,总说实话,实在对不住了,我以后得改改我这个爱说实话的毛病。”
这一番话不但没有缓解吕青的不约和尴尬,反而在吕青的胸口处又补了几刀,气得吕青都吃不下饭了。
吕青不想吃,也逼自己硬吃,还督促孩子们快吃多吃,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等吕青吃得撑得肚子里再也塞不下去,她才惬意地椅靠上舒服地打饱嗝。
休息了一会儿,吕青又道:“腊月二十六是你祖父的生辰,你们家要是想去可以过去,就是姑娘家也可以常走动。”
吕青还是没有放弃把林妙兰说给谢榆琛,逗引他们过去的话这事儿说不定就能成。
她不说林妙芸都忘了,祖父的生辰是腊月二十六的,往年每年这个时候她爹都会过去,拿不出来生辰礼,都是二叔帮拿的,每次他爹从祖父那里回来都垂头丧气的,一点儿精气神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