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小婉这个孩子挺不错的。你以后当人家妈可不能再这样。任性妄为,大大咧咧像个孩子一样,靳寒工作不容易,你也要帮衬着一些。”
姚女士拍了拍我的手,我却从她眼中看到了许多十分复杂的情愫,那里面装的,有许多,我都看不懂,那是被岁月浸染过,等待时间去探索的。
我鼻头一酸,低着头咕哝了一句,“我哪有像个孩子。”
靳寒本来是想要送要女士的。但却被她坚决的拒绝了。她是坐着出租车回去的,一个曾经出门都有专属司机接送的千金名媛,到如今,也学会了买菜做饭。
看着车越行越远我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淌了下来。
那种委屈不舍,感动各种复杂的情绪缠绕在一起,我的手上还有一张银行卡,是姚女士临走前悄悄塞给我的。
她说那是外公留给她的嫁妆,她一直没舍得动过,现在给我,只是希望我能再这边过得好一些。
原来这么多年,即使她在被乔炳连逼迫的穷困到要卖首饰的时候,在被舅舅舅妈连年要钱的时候,她都没有动过这笔钱,她独自一人扛了这么多。
从前我还一直心中埋怨,觉得她是当千金名媛当习惯了,处处要面子拿架子。内里却总是要依附别人而存在,却没想到不管是怎样的人,当他成为了一个母亲,她就是一个伟大的存在。
我颤抖的肩膀上多了一条手臂,靳寒那温热的指腹轻轻的拂过我的脸庞,“别哭了,以后我会对你好的。我希望,今日的眼泪会是你人生中最后的泪水。嗯?”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像最早春破了冰的河水,缓缓流经我的胸腔,温暖着我的肺腑,给人一种治愈的感觉。
我喉间滚动了一下,呜咽了几声。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头埋在了他的臂弯当中。
很久之后才小声地说了一句,“靳寒我把我自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待我呀。”
这大概是我人生说过最柔软的话语,我终将剥去布满锐刺的铠甲,将自己最软弱的地方献给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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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很热闹,只不过除了董兴之外,基本上都是商场上和靳寒结交过的人。
在我强烈的反对下,婚礼除了一个台词不多的主持人之外备没有说英文的神父和那些动不动就要求女方与父母互动的扇泪的环节。
我的想法很单纯,只是希望能够度过一个愉快的婚礼。
不管靳小婉同不同意,她这个16岁的花童是必须得做了,因为没有人可以取代她,也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乔姐,你今天真漂亮。”瑶瑶穿着伴娘服站在我的身后,透过镜子,我能看到她哪一张笑靥花开的脸蛋。
或许是被她的笑容感染了,我也咧了咧嘴,但这时,一旁的化妆师却突然连声叫道,“哎,哎,新娘子可千万不能哭,这眼泪落下来,我一早上的努力可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