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说一句话,生怕破坏了此刻的氛围,可心中早已是天马行空,那种脱口而出想要去向他寻求一个答案的念头愈来愈强烈,强烈地似乎要将我的喉咙死死束缚住。
车上了高速之后,很快便穿过了一排别墅区,到了后山。
“下车吧,剩下的路就要靠步行了。”靳寒停好车转头对我说道,此刻的他脸色依旧是阴沉的,可他的手却伸在了我的面前。
我盯着他厚实而又平坦的手心,最终还是抬手覆了上去,我的小手瞬间被他的大手给包围,这种差异对比起来,简直是奇异极了。
山上偶尔还能看到一丁点儿绿色,只是更多的是枯枝败叶,整座山都是灰色的,靳寒的手十分的冰凉,饶是我已经习惯了,却还是被他的温度给惊讶到,以往只要我捂几下就能转热,可今天却是越来越凉,我甚至感觉到他手心有一丝丝的黏腻。
那是……冷汗?
山不是很高,可一节一节的台阶却很多,走了一段路之后,我浑身已经出了汗,倒是他的手依旧冰凉,我贴着他解热的中途,不免有些担忧的问道,“靳寒,你怎么了?”
我凑近看了看他的脸色,唇瓣上没有一滴血色,十分的苍白,我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心却像被他那一双冰凉的大手给攒紧了,更多的是疼痛,难道他每一次过来祭拜都会这么难受么?
这么多年,他又是怎么过来的?
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可望,可望知道他的过去,想要去更加了解他。
“没事,你将这花捧着,我有些累。”
我接过他手中那一捧白菊,担忧地看着他,“你靠着我一点,我不累。”
不敢再去问,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更何况我已经知道原因,那种间接杀死自己亲兄弟的愧疚感想必也没有几个人能平淡的扛下来。
想到这里,我的眉头越皱越深,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天灾人祸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怎么能将罪责怪到他头上?最主要是害得不到自己母亲的原谅,这么多年,他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到了墓园,果然已经有人来过了,我看向那尊墓碑上的名字:靳简。墓碑的和其他族亲的墓了,我扫视了一圈,没有再看下去,跟着靳寒一起祭拜。
“父亲,我带乔西来看你们了,她现在是我妻子。”我从来没听靳寒这么说过,特别是他看向我牵动唇角的那一刻,我想我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对啊,我就是他的妻子,不管真婚假婚,我都是他的妻子,尽管没有摆过酒席,尽管没有人知道,但他承认,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