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项、手臂、头皮之间的疼痛让我下意识的往后又缩了缩,可身后就是墙,我根本无处可退,我原本以为自己摆脱了乔炳连,可没想到迎来的却是更恐怖的地狱。
他凝视着我,以一种极其复杂的我从未见过的目光,我不懂,一个人的眼中怎么可能会蕴藏着那么多的情绪?
也许时间可以让他在外人面前变得内敛沉稳,但却不能够磨洗掉他心底最深处的戾气,我不得不怀疑他患有暴力倾向症。
靳寒并没有再走过来,而是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甚至好心地给我也扔了一根。
此刻,烟的确能够缓解疼痛,我接过来点燃,缓缓地吸了一口,一滴清泪慢慢滑落,顺着下颚滴到地板上,“靳寒,不是我可怕,而是你。你才恐怖。”
尼古丁穿透喉间粘膜,穿透心肺,一瞬间抚平我的慌乱。
和我抽的紫罗兰味道不同,这种牌子的烟我从来没抽过,只觉得烟味很纯,镇定的作用很强。
“结婚是你提出来的,追到光城的人也是你,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是想要利用你,可这些你都知道不是么?你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后悔了?”我从嘴里喷出一阵蓝灰色的烟雾,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发疯似的那些话,简直就像一个时刻提防老公出车九的神经质疯婆娘!”
香烟一阵一阵刺痛着我的喉咙,本来就受伤的地方,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可我心里堵着气,这口气不出来,不用他再过来,我就能被憋死。
气氛突然像是凝固了一般,靳寒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愤怒地再过来对我施暴,他没有说话,只静静地躺坐在浅灰色的真皮沙发上,一双嗜血的眸子也恢复了冰冷,好像先前对我做下这一切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的一根烟已经燃到尽头,我扔掉烟头,强撑着四肢百骸的刺痛,站起身,看向沙发处,“我乔西敢作敢当,没做过的事你休想往我头上泼脏水,如果我真的想和李云飞在一起,当初就不会嫁给你。”
靳寒阴骘的眼聚焦在前方,“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
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个道理自然不用我说,我不信他不知道。
如果一个人在心里给你定了一个罪,哪怕你用再多的话语去乞求,用再多的证据去证明,那都是徒劳,因为你在他心中早已有了污点。
我想我的话也许让他有些动容了,他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先前做的都是错事。
“随你的便。”我快步走到玄关处,换上鞋子,“如果你后悔娶我了,记得带上结婚证去我公司找我。”
说完,我啪的一声将门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