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初二的小姑娘大叫了一声哭了起来,不大的办公室里顿时炸开了锅,我连忙上前拉架,可那靳小婉,看着身上没有几两肉,但那战斗力简直超乎我想象,我被一把甩开,那样子别提有多狼狈。
无奈之下,我只能给靳寒打了电话。
十分钟后,医院。
我倚靠在墙边,居高临下地乜了一眼正坐在长椅上用粉饼掩盖眼角的抓痕的靳小婉,“你要不要进去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
她听了我的话,头都没抬,只冰冷着语气说道,“我可没那三八那么娇气,不过一点小伤,做他妈两小时的检查了,有本事,怎么不把脑子好好查查?”
“哟,还挺有气概。”我好像着回了句。
不敢想象,这句话,是从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口中说出来的,让我更不敢想的,她竟然还是靳寒的女儿!
就在前不久,她被我和校长联合拉开,当时她那一双嗜血,充满煞气的瞳孔,简直和靳寒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我实在不敢把一个这样整日脏话挂嘴边,不学无术的小太妹和靳寒做联系。
我走到靳小婉旁边,坐下,试着和她沟通,“为什么她们都说是你妈妈抛弃你了?”我记得之前靳寒提过,她母亲明明是去世了的。
这句话似乎是一个禁|忌,我才刚说完,靳小婉手里的粉饼盒子就朝我飞了过来,幸好我反应的快,躲了过去,但还是砸到了人。
我看着站立在不远处的靳寒,他那一身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上,多了一块白色的面粉。
碎金般的阳光穿过透明的窗户照进来,他逆光而战,整个人身上冷冽森寒的气息更甚,像从地狱而来。
我自觉地站起身,想要将这里交给他们父女,可靳小婉却用淬了毒般的目光看向我,“是你打电话让他来的?你这个叛徒!”
这个年纪的孩子,似乎最恨的就是被出卖,她们往往特别重视所谓的义气,不论男女。
我双手环胸,懒懒的看了她一眼,笑道,“抱歉,我和你不在同一条战线,何来叛徒之说?”
靳寒一声没吭,直接绕过靳小婉,进了病房,我站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一阵骂骂咧咧的女声,大不到五分钟就安静了下来,随后就见他走出来。
他拎着靳小婉的书包,对我说道,“回去吧。”
哎?那女人会那么好说话?
我来不及问,只三步并作两步,紧跟上他的步伐。
三人坐在车上,谁都没说话,我左右闲着无聊,直接倚在车窗边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一阵抽噎声,等我醒过来,车已经到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