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徹顿时无言以对,只好用双手将夙倾画猛然抬起的头又重新按回自己怀里,更加紧紧抱着夙倾画,腾出一只手来,一点点摸着夙倾画的秀发。
夙倾画在萧承徹怀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慢慢对萧承徹说着自己在皇宫里的遭遇。
“我在进宫的路上,碰巧和大理寺卿女儿坐在一辆马车上,我用催眠术在那位贵女身上埋下了一颗暗子,偷偷将一切矛盾引向了太后。我预料到此次进宫定会有大事发生,所以事先备好了一只木兰发簪,和一只带有双毒刺的戒指。没想到竟然碰上了用处。”夙倾画一点点的说着,但随着夙倾画越是轻描淡写的说着,萧承徹的心里却越有更大的担心。
夙倾画顿了顿接着说:“此次进宫最大的收获就是摸清了太后的底牌,以及柳秋凝百般讨好太后,却偷鸡不成反十八米的事情。我相信你和尉常和今天一定在慈宁宫转遍了吧。”
萧承徹顿时一阵诧异,但只是心下诧异了一下,转而便释然了。大概,萧承徹却早已习惯了夙倾画这样料事如神的算谋了。
萧承徹接着夙倾画的话头,一点点诉说着。
萧承徹醒来发现夙倾画不见之后,立马便进了皇宫,尉常和寻找夙倾画的下落,萧承徹则带着“重伤”哭的一塌糊涂,去见了皇帝。
当时萧承徹跪在地上,用右手轻轻拖住左臂,跪在地上,向皇上请安。
皇帝在疑心着,因为他不知道这萧承徹到底是不是真的重伤,还是只是为了博取自己的同情,眉头皱得更深。
萧承徹伏在地上,见对方久久不愿免礼,悄悄拧破了事先准备的血袋,血渐渐渗了出来,落在了月白长袍上。
皇帝的余光瞥见萧承徹的左臂在渗血,心中微变,喊道:“快传御医!”说着,便扶起来还跪在地上的萧承徹。
“皇儿,父皇刚刚在想你太子哥哥说的话,希望徹儿不要怪父皇一时不查,连你伤口裂开都不曾注意。”皇帝故作慈父的样子,着实让萧承徹心底一阵寒意。
但萧承徹表面上还要故作一副孝子的模样,低着头,捂着伤口,虚弱着说道:“父皇那里的话啊,徹儿得了疯病多年,父皇一直对儿臣提出的无理要求有求必应,儿臣又怎会敢怪父皇呢?”
皇帝望着萧承徹虚弱的样子,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让萧承徹先去太后那里领自己的媳妇。于是便有了之前夙倾画一醒来便看到萧承徹的画面。
二人正说着,马车缓缓到达萧王府的门口,在夙倾画的搀扶下,萧承徹特意表现着一副羸弱的模样,众人心中难免感慨,好不容易不傻了,原以为是意气风发,谁知道竟是病秧子模样,众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