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是听了一耳朵,大概就是裴大人的父亲得了重病,京城内的名医已经看过了,全都没有法子,想叫去瞧瞧病,大概是王爷不同意,就回绝了。”
“依着他的性子,没有直接骂回去就算好的了。”夙倾画低头笑了笑,自己这位夫君的醋坛子要是打翻了,方圆一公里都能闻见那股浓浓的酸味。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碧萝,拿着我的背囊,和我去裴府去一趟。”
“是。”
在等着碧萝取银针的时候,夙倾画呆呆地望着园中盛开的花朵,却满脸的心不在焉夙倾画知道这是笼络裴文睿的最好的时机,可是她又不忍心利用那个温润的男子。
至于萧承徹,虽然知道这个事绝对会闹脾气,自己与他讲清利弊,他也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
“夫人,东西准备好了,现在可以走了么?”碧萝一脸隐忍的笑容看着夙倾画,语气急迫的向夙倾画询问道。
夙倾画探究的看向碧萝,随后挑了挑那秀气的眉。碧萝不习惯夙倾画这样带着深意的眼光看她,不自然的低了下头,抿了抿嘴,“夫人,你干嘛这样看我。奴婢脸上有东西么?”
夙倾画笑了笑将目光收回,小碎步向前迈去,道:“我看你啊,不是因为你脸上有东西,而是你心里有东西吧,嗯?”
见夙倾画打趣道碧萝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娇羞道:“夫人你光打趣我,我不要理您了!”
夙倾画看着碧萝一脸羞愧的朝门外跑去,终于大声的放声笑出来。
由于是瞒着萧承徹去裴府给裴父看病,那马车是绝对不能够用的,否则这还没出门萧承徹就会追出来,夙倾画可没那么傻,所以两个人的出门方式只剩下了步行。
大概是侧王妃当久了,出门便坐轿子,刚刚走了没几步就出了不少汗,一边感叹自己确实需要加强锻炼,一边埋怨裴府为什么要建的那么远。就这样一边感叹一边在碧萝的搀扶下终于找到了裴府。
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望向站在身边的碧萝,即使身上的大部分东西都由碧萝担着了,但是碧萝却显得很轻松,不禁叫夙倾画有点愧对自己的前世。
待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后,叫碧萝向前通报一声,毫不意外的一会儿裴文睿带着一堆医生出来迎接。
“微臣叩见娘娘。”
私底下裴文睿,其实还是不会经常说什么娘娘长娘娘短的,只是表面上的礼数还是要维持好的。
夙倾画摆摆手,将裴文睿叫起来询问了裴大人的病情后,陷入了沉思。
一个月连续发烧,小腹痛,凭借多年的临床经验来看,裴丞相多半是盲肠炎。
裴文睿看见夙倾画一脸严肃,不禁担忧得问,“是不是家父的病医治不好了?”
夙倾画见裴文睿一脸的担忧,宽慰道:“我这不是还没见到病人么,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你这让我一个步骤都没试过,只是凭你的口述,即使我在神我也说不出来他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