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萝正在外边准备洗漱用品,萧承徹就径直闯了进去。
“诶诶诶……王爷,公主还没起身呢。”
“你去忙你的就好了,我不会吵醒她的,走吧走吧走吧。”萧承徹被碧萝紧紧的堵在门外,干笑着推开碧萝。
萧承徹满脸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可碧萝怎么能放心的下,昨天,夙倾画因为得知了萧承徹派人跟踪她的事情,早早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静。
碧萝真的害怕,萧承徹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自家主子,可完全不是把谋杀亲夫放在心上的人儿。
萧承徹满脸堆笑的,将碧萝推到一边,侧身挤进夙倾画的寝殿,入目一片整洁,整个房间里的每一件物什,都中规中矩的放在该摆的位置。
紫檀木的桌案上,平整的放着一张洁白的宣纸,毛笔一丝不苟的挂在衣架上。
走近夙倾画的床铺,连她的床铺,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杂物,被子折的棱角分明。
萧承徹的笑容僵在脸上。
伸手摸了摸床铺,冷的彻底,没有一点余温。
萧承徹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握成了拳头,眼底也是彻骨的冷,碧萝这才大喊大叫的进来。
“公主,对不起,王爷非要进来,奴婢实在是拦不住啊……诶?”
当碧萝的目光,放到整齐的床榻上时,脸上写了一个大写的懵。
“诶?公主呢?”
“我也想知道,夙倾画到底去哪了。”萧承徹挥手用力一抓,将整齐的床铺扯得乱起暴躁,床单和锦被滑落到地上。
“奴婢……奴婢不知啊。”碧萝这才猛的跪下。
“要你何用?”萧承徹眸子里翻江倒海的全是杀气。
“奴婢真的不知,昨夜公主从您那里回来之后,一句话都没说,早早就宽衣睡了,昨晚奴婢在外面守夜,也没见公主出去……”碧萝匍匐在地上,满脸的惶恐,不敢抬头。
此时尉常和从门进来,似乎是专程来寻找萧承徹,平时没个正经的尉常和,此刻也是满脸的深沉。
“昨天晚上,清心殿附近的暗卫,伤三死一,死于银针正中心口,大概是出自侧妃之手。”
萧承徹此时似乎终于确定,夙倾画真的走了,带着她的一身骄傲,没有一丝犹豫,彻底决裂。
后来,尉常和说了什么,萧承徹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
只知道,自己的多疑,可能真的让自己彻底失去了这个骄傲的女人。
“尉常和你说的对……我真的会后悔,真的会后悔一辈子。”萧承徹以为,他和夙倾画有夫妻之实,夙倾画就是自己的女人,夙倾画就被自己吃定了。
可是萧承徹错了,自己在夙倾画的心里,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牵绊。
也许,夙倾画在意过他,但是,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逍遥王府的暗卫,哪一个不是从战场起就跟着自己出生入死,走南闯北的兄弟,他们的能力无论是跟踪还是杀人,绝对都是万里挑一的人。
一个能悄无声息杀了王府暗卫,轻而易举发现自己被人跟踪的女人,要是想杀他,何须与虎谋皮,手起刀落那般简单的事情,却被萧承徹自己复杂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