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倾画这才回来。
夙倾画一进门就瞧见萧承徹跟尉常和都坐在地上,两个人又都是满脸的怨气,可着实让夙倾画吃了个小惊,愣了个小神。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夙倾画缓缓的走近,双手横叉在胸前,一脸的居高临下。
尉常和见夙倾画回来了,乐的跟什么似的:“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您可不知道,王爷……”
尉常和本想借力把萧承徹拽起来,等歪头一看,萧承徹却依旧不肯站起来,盘腿坐着,脸上恼怒的气息明显。
夙倾画看着萧承徹,眼底里尽是嫌弃,便对着尉常和说:“你且先回去吧。”
“回……”尉常和不知所措的抬手,瞅着自家王爷,满脸都写着不放心,这夙倾画,真不会趁机虐待萧承徹?
“怎么,你还怕我哄不好他?”
“没没没……”尉常和将信将疑的一步三回头,心里不放心的很,这侧妃的脾气他是了解的,平时就爱摆一副冰山脸,对谁都是爱答不理的,更别提说什么哄人的话。
怎么,今儿个倒说要哄哄?
尉常和倒没猜错,夙倾画压根没打算哄他。
夙倾画横抱着手,围着萧承徹走了几圈,脸上写的明明白白的就是嫌弃,而萧承徹则用余光看着夙倾画,心里忽然就不安起来,总觉得自己又得载到夙倾画身上。
“你总坐在地上做什么?”
萧承徹依旧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夙倾画,眼神中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我当然是等你回来,没有旁的。”
夙倾画头一歪,冷笑:“你当我傻子?等我回来,至于在大门口坐在地上?”
夙倾画来回踱着步,这萧承徹抽起风来还真不好伺候。
“你今儿个与太子说了什么悄悄话?你可是我的王妃,就不怕我吃醋?”
“既然是悄悄话,自然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你要听见做什么?”夙倾画不紧不慢的堵着萧承徹的话,这话在理,萧承徹听着却生气。分明是夙倾画做了错事,回头却跟自己做了错事一样。
“你我是夫妻,有什么话是我听不得的?”
“你我是夫妻,我就得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自己就没的什么隐私?”
这下……
萧承徹真就再说不出什么理由了,分明那么在理的话,自己听着却满心的不痛快。
见自己理由总多不过夙倾画,萧承徹便很不满意的站起来,脸上还是可见的愠怒,眼神也不看夙倾画,自顾自的就走了。
而夙倾画看着明显愤怒的萧承徹,自己心里也是不痛快,这萧承徹大下午的抽风,尽撒火,一准儿是欠抽。
这不得不说,夙倾画这异于常人的劝人方法,任谁听了都得再生一肚子的气,可是任谁听了都得站起来,生着一肚子的气却没法子发出去,很是叫人不爽啊。
萧承徹走的急,并没有看见自己站起来后,夙倾画那登时放松的神情。萧承徹气呼呼的回了房间,明显比原先刚回府的时候,这怒火又升了一个等级,这使尉常和一度怀疑夙倾画在门前是虐待了自己的王爷。
萧承徹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来为何夙倾画要陪着太子害自己,只希望等着晚上那个暗卫来跟自己禀报着什么,可是都入了夜,那暗卫都没见回来。萧承徹心底下又不安了,这暗卫出了什么事?叫太子发现了?那自己……
头脑中一直在纠结暗卫的下落的萧承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第二天一起来,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睛也无精打采的,把牵肠挂肚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