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萧齐骞这就喝过来,萧承徹又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傻王爷,这萧齐骞居然也宴请了他,倒是个奇特的事。
虽然萧齐骞给了逍遥王府的面子,可萧承徹却没想着给他留着什么颜面。
萧承徹低垂着眸子,满眼的不怀好意,顺势抬脚一踹,桌案倾斜,乒乓作响,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金杯玉盏,就都尽数倾倒在地上,萧承徹还叫嚷:“没意思,没意思,摆驾本王要回府!”
这般做法,便将整个筵席的眼睛都勾过来了,夙倾画还拿着一杯酒,有些愣愣的,“萧承徹你怎么了?”
夙倾画歪头看去,萧承徹也正看着夙倾画,细密的睫毛垂在眼睑,眸子中纠缠着一抹心痛。
夙倾画轻轻蹙了下眉头,不知道萧承徹到底是怎么了,只是抬手,淡定的将酒饮尽了,才站起来,拱着手:“太子,王爷毕竟痴傻,再留着,怕是会扰了各位的雅兴,臣妾先带他回去,改日定然登门道歉。”
夙倾画说完拉了萧承徹就要走,却被人拦住了,萧齐骞笑:“侧妃这是什么意思?逍遥王是本宫的弟弟,本宫又怎么会怪罪于他,左右都是一家人,自然也用不着那登门道歉,本宫只是怕承徹心情不好,不如先在后院……稍作歇息。”
夙倾画早就明白的,这萧齐骞大摆宴席,怕是要将夙倾画逼出来。这京城的权贵都去了,却唯独逍遥王府没去?虽说萧承徹是个傻王爷,也没人会计较,可是毕竟这王妃还在,不去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夙倾画便道:“太子难得这么好的雅兴,我们逍遥王府,还是尽早回府的好。”
可是萧齐骞一摆手:“来人啊,将逍遥王与逍遥王妃带到后院,好生伺候,不许出了差错!”
这话,丝毫没给夙倾画留条后路。夙倾画处乱不惊,盯着萧齐骞,面带嘲讽的盯着萧齐骞,转身回到萧承徹的身边。
既然太子喜欢给自己找刺激,那她夙倾画何不奉陪到底?
夙倾画抬瞥了萧承徹一眼,心里想:这萧承徹自己装傻什么也用不着顾及,左右看热闹不闲事儿大,反正都有夙倾画在屁股后面,帮萧承徹收拾残局,夙倾画不免觉有些头痛。
夙倾画怕是上辈子,真是欠了这萧承徹什么,弄得这辈子怎么都甩不掉这狗皮膏药。
“萧承徹你瞧着,一会那萧齐骞寻你的不痛快,我可丝毫不会动摇伸手救你。”声音不大,却刚好能叫萧承徹听见。
夙倾画横抱着胸,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承徹,萧承徹此刻装傻,便乐呵呵的瞧着夙倾画,而眼神里却带了些难以言喻的情绪在里面,定定的看着夙倾画,便觉得,虽说是在太子府而不是在自己的府邸,这夙倾画却依旧是平常那副冷傲的样子。
萧承徹一把搂住夙倾画的腰,眸中纠缠着一抹痛心,将夙倾画按在自己的怀里,有些咬牙切齿的在夙倾画的耳边质问。
“当日询州所言可还作数?”
夙倾画一时被萧承徹问的有些呆滞,不明所以,只是僵硬的扑在萧承徹的怀里,隔着单薄的衣料甚至能够听见,阵阵有力的心跳声。
“你可是……不要我了?”
“萧承徹,你发什么神经,你……”夙倾画抬眸,看到了萧承徹眼眸中的层层雾霭,湿润的睫羽让夙倾画有些不知所措。
萧承徹抬起手臂,扣住夙倾画的头脑,重重的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