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徹回头看着夙倾画。“娘子,为夫已经尽力了。可是你也看到了,没人敢做这种事情的。”
“你来。”谁知夙倾画满脸云淡风轻的靠在长椅上,满脸意料之中的表情。
萧承徹差点跳起来,自己可是个连针都没摸过的大男人。“你说什么?”
“我相信你。”夙倾画撩起眼皮看着萧承徹。
碧萝满脸不解的拿着火折子进来点燃一盏蜡烛,不知道青天白日的夙倾画要做什么。
另外一名婢女,手中拎了一坛子酒,和几块素白的手帕。
萧承徹拿起素白的手帕,沾了清澈的琼浆,看着夙倾画。“我开始了。”
“恩。”夙倾画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那沾了白酒的手帕触碰到伤口时那瞬间带着腐蚀性的刺痛。
夙倾画的手狠狠的往回一缩,倒吸一口冷气。
萧承徹也停下了动作,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夙倾画。“还要继续么?”
深呼一口气,夙倾画重新将自己的手掌心朝上放在萧承徹的手中,萧承徹细长的手指握住纤细的手腕,将夙倾画的手固定住,再次沾了酒精擦拭掌心的伤口。
素白的手帕上已经被血污染红,伤口传来的刺痛也从一开始的难以忍受,到后来渐渐习惯,渐渐麻痹。
消完毒之后又用浸了麻椒水的纱布,敷贴在伤口上,在这个年代可还没有研究出麻醉术,夙倾画可没勇气忍疼看着萧承徹一针一针的扎穿自己的筋肉。
等麻劲上来了之后,夙倾画左手掌心朝上。“来吧。”
萧承徹的指尖捏着一根尖锐细长的针,在日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了点点寒光。
萧承徹拿着针的指尖都有些颤抖,抬眸看着夙倾画。“我开始了,可能缝的不好看。”
“你把筋都缝上就可以了。”
那闪着寒光的针凑近烛焰,一点点被烧红。
尖锐的针尖扎破皮肉,夙倾画的脸色寸寸苍白起来,萧承徹手上的动作非常的轻柔,小心翼翼的将针刺进夙倾画的皮肤,殷红的血珠渗出。
每一针都仔仔细细看好一会而才下手。
苍白无力的声音在萧承徹头顶传来。“我没让你绣花……”
“太快了不疼么?”
“长痛不如短痛。”
萧承徹手上的动作麻利了起来,指尖翻飞,针尖快速的在皮肉里进进出出,白色的丝线被鲜血浸红。
麻椒水敷贴的效果,并没有麻药效果那么好,还是能感觉到针线游走时的疼痛,夙倾画闭上了眼睛,耳边全是针尖用力扎破皮肉的声音。
夙倾画的右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裙抉,上好的衣料被抓出了一条一条的褶皱,额头上冒出了一片细密德汗珠,右手掌心也是冷汗涔涔。
随着剪刀剪断线头的声音响起,夙倾画重重的喘了口气。
抓着衣服的手指猛地松开,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离干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