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往锦悦这边打来,锦悦没躲,只是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一片阴影突然出现在她跟前,随即扫把打在身上的声音闷响闷响的,听得锦悦的心揪了一下,她睁开眼,就见秦逸寒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自己跟前。
秦逸寒疼的整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他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本想继续袖手旁观,没想到锦悦都要挨打了,居然还不闪不避的,他只是下意识地一个箭步冲上去横身挡在她面前,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挨了这么一下了。
锦爸爸见到秦逸寒,也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拉住了锦妈妈:“有话好好说,动手打人干什么?”
说着,又看向锦悦:“你妈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她那都是气话。”
气话?是吧,如果不是气话,大概也不会把那时候的事全部抖出来了。
“你还帮着外人?你以为这秦逸寒又能好到哪里?”锦妈妈也顾不得那么多,依旧破口大骂:“乐乐这段时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要真算起日子来,就是从去找过秦逸寒开始的!”
秦逸寒见状,看向锦妈妈的眼底有些不悦:“没证据不要乱说话,有必要的话我会让我的律师过来一趟。”
“律师?我的女儿都没了,我还会怕你的律师吗?”锦乐死掉的事对锦妈妈来说是个巨大的刺激,性格也完全变了个样。
锦悦垂了垂眼帘,没说话。
锦妈妈像是找到一个泄愤口一般,一直喋喋不休地骂着,最后还是锦悦一言不发地把秦逸寒拉走了,任凭锦妈妈如何原地破口大骂,她只是恍若未闻地拉着他快步走着,上车。
车子开出好长一段路,锦悦的表情依旧难看得有些吓人,嘴唇紧抿、眼神复杂,明媚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却照不亮眼底那片阴郁荒芜。
锦悦才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只看得见门口那几个和尚黄色的身影,可是从门口那一抹白色和漫天飞散的纸钱,或多或少能感受到那萧瑟落寞的气氛。
她茫然地回过头去,忽然打了个寒颤。
“冷吗?”秦逸寒问着,随手将车内的空调调高了几度。
“不冷。”锦悦顿了顿,又问:“锦乐去找过你?”
秦逸寒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用鼻音应了她一声:“嗯。”
“找你干什么?”锦悦继续问道。
“她想让我跟你离婚,让我捧她。”秦逸寒老实地回答着,顿了顿,斜睨了她一眼:“锦悦,你是在怀疑我?”
锦悦没说话。
怀疑秦逸寒吗?因为锦妈妈的一句话?既然怀疑他,她又何必问他那么多?她到底是在等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我会给你一个答案,不会让他白死的。”
秦逸寒将锦悦送回了家里,便离开了。
锦悦刚进屋,管家便抱着一个快递走了过来:“夫人,您有一个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