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韫已然做到表情和台词在分离的情况下，表演仍旧如鱼得水，实在让人佩服。
“停！”刘凯歌对她也不耐烦了起来，“陆悦，我看过你以前的电影，感觉挺好的呀，怎么到了我这就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哪里不对？不如你先去旁休息下吧。我们过半个小时再拍。”
锦悦同刘凯歌道了歉，便独自坐到了旁边去。她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去关注姜韫的表情和工作人员的舆论，只是愈发得委屈起来。
这种情况，像极了五年前，明明知道自己受辱，却又无力反抗。
在美国的时候虽然同样的混娱乐圈，但是那时候有陆远君在，说起来，她也并没有吃过多少苦，也正是因为如此，出了锦一帆的那件事以后，她才会想着回国。
她原以为她去了一趟美国，混了一趟好莱坞，在美国经历了那么多年，回来便不会再被人如此羞辱，可是想到刚才姜韫的话，她的心还是开始堵了起来。
“悦悦，原来你在这。”华姐走过来，见锦悦一个人窝在角落里，也猜到了她几分心思：“没关系，人总有刚开始的时候，你知道当红的影视明星赵莹莹吧？”
锦悦点头，自然是知道，赵莹莹的名声可是响到了国外，在海内外都拥有不少的粉丝。
“她现在的演技够好了吧？可是她一开始也和你一样，被别的导演骂的狗血淋头，甚至还被同事排斥过。”
锦悦抿了抿唇，看向华姐，不语。
她明白，华姐是想借着赵莹莹的事告诉她，谁都是在学习中成长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生下来就会走路的小孩。
确实，是她刚才太过钻牛角尖了，才会在拍戏的过程中不断分神。
她只要做回自己，不就好了吗？又何必去管无关的人说些什么？这么多年，她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谢谢你，华姐。”锦悦低声说道。
“谢我啥？你要真想谢我，就打起精神来，你不是还得替你哥养孩子吗？再说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林总可是发话了，天塌下来还有他在，有这么大的后台，你慌啥？”
锦悦被华姐的语气逗得忍不住扬了扬嘴唇。
“笑了？”华姐看了她一眼，见她笑了也跟着放心了：“悦悦，来，咱们补补妆，一会继续加油，放宽心态，不要多想。”
锦悦合上眼睛，任由华姐在自己的脸上揉令着。
不远处，刘凯歌看着锦悦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向阳，你说我们是否需要更换演员？锦悦她第一次和我们合作，紧张，我也是能理解的，可是她一直出错，实在是……”
向阳是《十年》的副导，傅舒姚正是通过他，向刘凯歌推荐锦悦的，向阳现在也正为找了锦悦拍戏而心情郁闷，听得刘凯歌这么说，更是脸上无光，毕竟这锦悦也算是他找来的，虽然后来因为赞助商的关系，才会选择了让锦悦当女二，可是如今看了……
幸好刚刚没有把姜韫气走，不然他们这部戏可不就毁了？
想到赞助商的方面，向阳有些犹豫：“可是若是换人的话，秦总那边……”
该怎么交代？
刘凯歌犹豫了半天，终究叹了一口气：“一会再看看吧，谁让咱们的钱没别人多呢？”
休息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半个小时没一会儿就过去了，锦悦起身，走到布景中去，没一会儿，姜韫也走了过来。
姜韫瞥了她一眼，冷笑道：“这么简单的戏都过不了，我刚才听刘导说了，在考虑换人，你要不要先跟刘导说你自己退出？免得丢了自己的脸面还浪费大家的时间。”
锦悦弯了弯嘴唇：“我听闻前辈是个学霸，当年高考文化科还考了六百多分，不知道前辈没有学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