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你看着我。”
谢顼冷冷开口。
他知道的。
从他踏上天马桥，问询第一位摊主的一刻……
小姑娘二十年多来的坎坷人生，在这帮江湖术士的口中，道尽了。
却也没道尽。
苏昭微微抬眸，有些木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谢顼。”
她亦冷静地开口。
趁他不备，迅速抽出一只手，揪向他领口。
轻轻一勾，几乎封锁住他的呼吸。
下一秒，语气狠戾又利落：“跟我成亲，代价很大的。”
她从来，都不是只会在他面前扮演的一只清纯小狐狸。
“什么代价？”
男人顺势地，从喉间发出了声音。
什么代价？
兵荒马乱，奔走流亡，朝不保夕……苏昭缓缓阖着眸子，一遍一遍地过着这些冷酷的词语。
她此次回花国，本就是一次中转，绝非停留。
只是，终是难以开口……
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如此好看，全世界再也挑不出第二个。
她甚至，舍不得在他面前，稍稍刺激他。
望着眼前的纯净到无一丝瑕疵的玉面公子，神色在她魔掌控制之下，逐渐变得绯红……
苏昭暴躁地，迅速放下了手。
几乎将人甩到了一米开外……
之后，她冷冷地背过了身，重新望向远处的长河……云淡风轻地回答男人的问题。
“你走吧。”
凡是涉入当年“废墟”事件的人，她绝对一个不留。
无论是当初卓塱邮箱发来的指纹，还是**大佬后期跟某地质大队套出来的消息……
如此种种，皆指向了一个人。
他之于她……
就算是生命里的一个“bug”吧。
“苏昭，晚了。”
男人不在意地勾了勾唇角，端正了被某人甩落后几分“狼狈歪斜”的身姿。
抬头，睨了眼天空。
“东西，已经到了。”
“跟我成亲，代价也不小。”
男人懒懒地抖落肩上的柳叶……似笑非笑地：“刚好，我俩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