岺薄的唇含着莫名的邪魅,似是对此物有远久的觊觎与渴望。
如今,终成囊中之物,势必占有到底。
“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可复制。”
“何况,她有自我选择的权利。我不认为,她会认同你的决定。”
“别废话。”
谢顼声音很冷,瞳眸似冬夜的寒星,没有丝毫温度。
“给你三个月,时间一到,我要亲眼见到成品。”
“阿顼……”
疯子!李子誉冷冷腹诽着,却没敢再往下说什么。
“另外,别让她知道。”
将管子重新放入玻璃缸,谢顼没什么表情地卸下手套,离开了。
苏昭下了木床,走到了桌前,懒懒地抬脚,单脚踩在一张老榆木椅上,随意喝了几口粥。
边喝,边若有似无地瞥了眼自己的左臂。
那里有一处小小的针眼,平常人用肉眼来看,根本难以看清。
对她而言,识别针眼,却如家常便饭。
只不过,今天这一点针眼,跟以往的医用针眼,并不相同。
她放下筷子,缓缓伸手两指,探向自己的左臂手腕的血脉……
心跳速率异于平常,不是打了消炎针后该有的症状。
只怕今儿这失血量,有点儿多。
嚓嚓……细碎的脚步声音从外面长廊传来。
苏昭收回手,悄悄躺回了**,顺手,熄了灯。
“苏昭。”
门外响起谢顼的声音,依旧清润如许。
半透明的摩挲玻璃门外,一抹颀长的身影站立着,如同林中松柏,飘然若仙。
苏昭没说话,就着床头燃着的缕缕檀香,缓缓阖上了眼。
男人缓缓拉开了玻璃门,有皎洁月光瞬间投落在房间地板上。
折射的光缓缓照亮了那张木床……
他的小姑娘,总算是安安静静躺下了。
谢顼没说什么,就着月色,将桌面上的碗碟一一收好,带出了房间。
听到关门的声音,苏昭突然睁开了眼,呼吸却屏着。
能听到胸腔里的心脏,在砰砰乱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