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许薰想着心事,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前来尚可好些,大不了不住在国公府的府内。可是现在连云非斓都要往到国公府的别苑去,她若是要坚持住客栈,不与国公府的人掺合,倒是显得很另类,反而使人心生恶感。
她来此只要把皇上的圣旨内容办好就行,可是不来招惹是非的。
在陇城所发生的一切,在这里,许薰可没想着再重新上演一遍。
正思量着突然尚粱跑了过来,将一封信奉上来,“王爷,这是从陇城来的信。”
云非斓一面走着一面拆开信,当看到里面短短的一行字后,他微微一笑,显得心情更好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许薰出声问道,暗暗称奇,难道在陇城还有云非斓挂碍的东西,能够引得他如此高兴?
不过显然这件事云非斓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对道:“是曾展修来的信,他说已经把曾家的事情都办好。”说着这话反而将那信送到许薰面前,让她看个仔细。
展开信一看,许薰收起来,重新交给尚粱,叹息一声道:“曾家也改换门庭了,曾伯孝这下子算是再也没有回头路,大约以后都不可能再回到曾家。而曾祁扬,他的长子,现在也要被曾展修扫地出门了。”
“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一点都不高兴?”云非斓扬眉看过去。
按说她应该很高兴的,因为曾展修得到了曾家,那么薰薰在那陇城的铺面也会十分好做生意。相信曾展修不会像曾伯孝一样对薰薰的铺面多番使绊儿。
其实这件事情有一半的原因,云非斓还是为了薰董的铺面着想的。
不过薰薰能不能领情,就不得而知了。
可接下来云非斓便知道,他的薰薰是真心不领情的,甚至还有怀疑他狡诈之嫌:“王爷,您能收得曾展修为己用,真是太方便了。以后手下的那些精兵,可是不愁难养了。”
云非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薰薰呀。
两个人朝前走着,正往那花灯会的方向而去。许薰发觉身边的男人熟门熟路,便知道他极有可能是曾经来过这个陵迁,所以才致如此。
两个人正朝前走着,忽地云非斓在一处灯光炫亮处停了下来。
他站定在原地,目光如煦地望着这一处。许薰看过去,发觉竟是一处客栈。
“怎么了?”许薰不解地问道,并伸手揪揪他的衣襟,让他快些走。
这眼前的客栈与别处的客栈也没什么区别,最多是灯笼亮了一些,除此之外也没什么。
真不知道云非斓为何非要站在这里。
没把他推动,就听他道:‘薰薰,在陵迁城的这些日子,咱们便住在此地,如何?’
“嗯?”
许薰有些怔讶住,他说什么。
“你不去国公府的别苑了?”许薰有些意外地问道,他的想法显然很契合她的,可是也太突然了。他就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云非斓伸臂搂住她,有些无奈地说道:“今日本王把端国公府上上下下得罪了透,如今却还要去他们府上居住么,本王也不稀罕,何况也不能跟薰薰在一起。住在这客栈,多近呀,也能时时看到薰薰。”
他的话正中许薰的心窝,此刻看着这男人俊美的容颜,许薰心头一动,张开双臂,就这们拥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