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挡在小姐面前,大声责斥:“别以为你身份尊贵,就能随便给人定罪,你以为你是钱大人吗?!”
这话说的,四下围观的宾客顿时齐齐朝钱逢望去,脸上各有着嘲讽之笑。
姚冠之浑不在意,却饶有趣味地盯看许薰,仿佛很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这时姚安澍突然走到老王妃身边,继而对钱逢道,“我祖母身子不适,需要休息下,钱大人且继续查吧!”他扶起老王妃,转而冲姚冠之施个眼色,跟着几个人离开主厅,往不远处的小屋而去。
将门关严,姚安澍很不同意,“祖母,为了个小小的许寻书,根本不用动用咱们王府的势力,恕孙儿有罪,您不该掺进这档子事之中。”
姚冠之很不以为意,徜徉道,“听说许寻书本事很大,正好在这里见识见识,也好为以后做些准备,有何不可?”
“你们不必争了。”老王妃面色幽深:“今日之事不是为子你们的姑母,乃是为了咱们王府。这许寻书总归是与咱们不是一路的,现在除了她,干净。”许寻书害了她的嫡长女,现在姚丹枝身子依然不爽利,这都要归究于许寻书!一定要让其付出血的代价!
屋内沉默了下,老王妃继续道,“许寻书杀了个丫鬟,又害死了韩氏,只要不出意外,天子也无法赦免她。冠之,你认为如何?”几个孙子中,老王妃最宠爱二房姚冠之,这孩子城俯深沉,虽不如长孙沉厚,却谋虑极深,前程远大!
姚冠之见问自己,他眸色漾出迷人的笑意,屋内光线却令他浑身闪动着钻石般的碎光,竟是纯粹已极,他道:“祖母,如今看似许寻书被‘定罪’,只是她乃郡主身份,加之南邑公主立场不明,且钱逢查案明显过于粗糙经不起推敲…所以,只要许寻书稍稍挣扎,缚她的网,便会不攻自破。”
他越说,老王妃眉头皱得越紧。
姚安澍表情冰冷:“二弟,你有好法子了?”偌大的宋王府,实在不该跟小小的许寻书较劲儿。
“与其等到许寻书主动认罪,不如主动出击。”
姚冠之一整神色,眸中转为肃杀:“璃妃怀了龙种,圣宠不衰,你们没看到今日昌兴伯府的也来了,从他们的表情神色无不是站在许寻书那边的;楚王爷权倾天下,想宠谁便是谁,外人说不得,哪怕是其母妃羡贵妃也干涉不得;皇子之中,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折在许寻书手上,足以说明此女心机深沉,藏而不露。我们宋王府是支持大皇子为皇储,但实际上圣心难测,以后皇位是谁的,却不一定。许寻书这一计,既害了三皇子又折了大殿下,还使大殿下的生母敬妃差一点落在冷宫,虽然后来楚王做戏亲自将敬妃接了出来,可若许寻书不除,以后早晚会会轮到我们宋王府。”
只要许寻书死,璃妃那肚中孩子在皇宫倾轧之中就不一定能保住;楚王爷失去了一个精湛医术的爪牙…许寻书,绝不能让他成为第二个许壆药。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道簌簌之音。
姚安澍离得门口最近,闻言陡地暴起,刹那间一掌劈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