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的云非斓突然想到落在那茶楼的布丁,那可是薰薰亲手做的,当时他都没舍得吃。
让人去取布丁,云非斓问了药库的孙听轩情况,听说还在找何首乌,他轻笑了下,命手下人不必理会。回了卧房,想到方才的温香软玉,云非斓琢磨着要把薰薰娶回来。
第二日天还不亮,自王府中,孙听轩从药草库中寻到何首乌,一路没有阻拦,离开了王府。
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转念又想到太医府没人相信自己。思来想去,他干脆赶到御医府,来找许薰。
天刚濛濛亮,许薰被吵醒,听说孙听轩求见,她翻个身头痛地低吟一声,待了一会儿才不甘心地起身,让冬青服侍自己更衣,洗漱完后让孙听轩入厅室候着。
打了个呵欠,许薰往外厅走去,抬眼见孙听轩衣衫微乱,发丝搭在脸上,眼圈发黑地殷切朝这边看,她吐了口气,走上前坐下,“孙公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居然这么早把人吵醒。
“书儿,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孙听轩上下打量着许薰,确定她没有受伤后,这才放下心。
许薰不跟他拐弯抹角,“究竟有什么事?何首乌没找到?”
听她一说,孙听轩猛地记起此行目的,捉住许薰的手,坚决地看她:“书儿你跟我一块去救救旭儿吧!”
“何出此言?”许薰睡意一下子被驱散,不解地望着孙听轩。
孙听轩面色忧烦,阴阴地道,“这都是张氏害的!自我姐姐去了后,旭儿便落到张氏手中,上次旭儿的毒解开后,本来挺好的,但这两日听说他每逢夜间啼哭,那张氏竟说很正常,还任凭旭儿哭个不停。那姚炜铮也由着张氏,他们这是想害死旭儿!”
“孩子晚上哭闹,如果不是身上有病,那应该挺正常的。”许薰答道,语声漠然,“你找何首乌,不会是为了给旭儿入药吧?”
孙听轩面庞郑重至极:“不错,旭儿身患恶疾,需要何首乌入药,所以我现在想请书儿你,与我一同入一趟宋王府,治疗旭儿!”
“孙太医怎么说?”许薰只问。
听到这话孙听轩小脸跌下,黑沉沉地丧气不已,但他不会说谎,照实道,“爷爷和父亲他们都说这很正常,但这根本就不正常啊!要知道从前旭儿可不会夜啼,这是因为生疾才导致的啊。但他们却都不管,他们这是眼睁睁看着旭儿死啊!”
闻听这番言辞,许薰垂下眼皮子,嘴角鄙夷地下拉,轻“呵”了声。
孙听轩没看出她的异样,当场抓住她的手,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外拽,赶去宋王府。
结果被许薰一把甩掉,“书儿,你怎么了?”孙听轩惊愕地望着甩开自己的许薰,不敢相信她竟然不救么。
许薰慢慢抬起眼,微笑看过来,“小公子,也许孙太医说的对呢!他毕竟是老太医,怎么可能会害旭儿?”
去救旭儿,本身对许薰来讲,根本是件狗拿耗子的事。这跟上回的情况不同,再者她与旭儿与宋王府矛盾日愈加深,去了后非但不会解决事情,反而还增事。何况旭儿是否真的生病,孙听轩并不能够证明,这不是上赶着被打脸么。
“书儿你一定要相信我!”孙听轩一脸郑重的表情,死死盯着许薰,严正地说道,“我予你说实话,这件事情我连爷爷都没告诉,只对你说:姚炜铮他利用旭儿,在外面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旭儿之所以会染上疾病,正与这些事情有关!”
许薰只当他是在说笑,遂没在意地随口问:“那好啊,你说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姚炜铮手上有口金矿,便是送给三皇子的那口,现在这口金矿找回来了,但却干涸了,产不出金子。但我暗中盯着他们,发现有个浑身都穿着黑衣戴黑兜帽的男人常常出入钱丰饭庄,与姚炜铮暗中秘会,其间姚炜铮就带着旭儿,很掩人耳目。旭儿的病,肯定是因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