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连回绝自己,云非斓这才仔细打量她,瞧她容颜美丽,小脸白璧一般,若是涂描上盛妆,与自己笔下所绘的小野猫儿是一模一样。忍不住又想到那晚在马车上与她云雨绻缱的情景来,心里更喜,便声音放得更轻柔,“无妨,薰薰喜欢学什么,本王都教你,消磨时间而已。”只要能与她在一起。
——云非斓就只知道吃她豆腐!
许薰在心里回敬了一句,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正事:“王爷怎么来了?”没事的话她要走了,留下来是非多,应付起来太心累。
“本来就过来坐坐。”
云非斓轻描淡写地说道,仅仅是说了这句话,便再不往深里下多言谈。他转而冲许薰看去,补上一句:“有点想念薰薰,是以要来看看你。”
许薰一听这话,明白了,云非斓是问她为什么在这丧礼上出现,而不是在齐兆荣继承侯爵的宴庆会上出现。
“外面,南邑公主与承恩侯似乎走得很近,王爷看到了么?”许薰转开话题,瞳眸微张,冲对面的男人看去,有心询问地说道。
云非斓把茶杯往许薰面前推推,言他道,“薰薰你嘴巴有点裂,快些喝口水吧!”
——这男人,怎么不说正事?!
许薰皱皱眉,耐着心性喝了口水,开口欲再问。可云非斓板起了脸,声音一下子变得冷起来:“薰薰这么关心承恩侯,是对他旧情难忘?”承恩侯与许寻书有过婚约,后来被韩氏给破坏,转而将婚约变成了承恩侯与许菁彩的。
不过,既然有过婚约,在楚王爷眼中那便形同于有过感情。现在这么急于问自己的前未婚夫,不是因为有感情,那会问么?可惜,薰薰问错了人。
云非斓打定了主意,薄而性感的唇依然绽放着迷人的笑容,但却有了些微的冷意。
被迎面泼了杯冷水,许薰咂嗼一下嘴巴,不问了!
两个人干巴巴地坐了回,许薰不再说话,云非斓也不再问起,停了半盏茶的时间。
云非斓突地想到一事,哄他家薰薰:“本王有笔账一直没算过来,要不薰薰帮忙算算?”他魅眸勾动,眼角的光芒仿佛霞彩,有着灿烂的光华,引人流连。
这副璀璨的面孔,最让人瞩目不过。许薰看在眼里,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记得上回自己失去马车失去一千两黄金之前,遇到的云非斓便是这副面孔。如今他再摆这样子,莫非又想从她身上榨取某些价值?
“呵、呵、呵。”
许薰干巴巴地笑,望着云非斓的俊脸,却是敢看不敢碰,她谦虚地摇摇头,很是谨慎地道,“王爷真是过份抬爱我了,这个算账嘛…其实…我也不会!”
本来指望着薰薰点头,然后顺顺利利地把手中的账目给她,待她算好后再借机对她一番赞叹,继而将自己手下的铺面都交给她打理——其实表面上是打理,实际上就送给她玩玩,不过换种说法而已。
可是薰薰居然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