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样子,更惹得人心痒痒的慌!
褚挚远说罢之后,便满眼兴奋跃跃欲试地等着许薰反驳,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词,就等着许薰回击时,糊她一脸。他自从被皇帝取消了所有的入仕为官的可能性后,养好了伤,就到处窜门儿。今日听说了一大趣闻,卫侍郎家的公子在皇商金家被人光溜溜地抬了出来。
这事有趣啊,褚挚远与卫雪宣没什么交情,他好说歹说的,搬出他父亲丞相的大驾,终于进了这府门。
进屋把卫公子给巡看了一遍,没发现异样,褚挚远便极尽之能事,粉刷滥辞逸事。
许薰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他,提步绕开了褚挚远,迈步进屋看卫雪宣。
“喂,我说许寻书……”
褚挚远拦住她,伸出手臂就拦在许薰的前面,只要许薰再往前行一步,褚挚远的手臂就会碰到她的胸。
这一招式,是为极不雅的,也被认为乃登徒子最惯用的伎俩。
许薰朝当即压了眉,冷不丁地扭头,冲褚挚远盯去!
褚挚远故作无赖地“嘿嘿”一笑,正欲开口极尽挑事,倏地便与许薰送来的视线对上,她那双清若冰墨般的澈眸,就这样如箭般疾噬而来,不知为何,明明看着那样不可怕的眼神,褚挚远就觉得好像被毒箭给射中般,莫名地无法承受那样的眼神。他本能地转开了眸,扭脸轻咳一声,似乎是掩饰自己败下阵后的尴尬。
就在这个时候,许薰已经过他,朝屋内走去。
屋内光线微暗,窗户都被关着,从外面的明亮走进这阴暗之地,仿佛能感受到主人那同样幽暗的心情。
“卫公子醉茶了,如今可好些了么?”许薰走进来一步,没有再入内,到底是注意了男女之别该是避嫌的。何况她没看到屋内还有其他的下人侍候着,于是便停在了那一步,未动。
褚挚远甩甩脸,接过卫雪宣的话,代之答:“许大小姐这么精明,有楚王爷撑腰,可算是为所欲为了。你让我兄弟被金家抬出来,光着身子在大街上丢人现眼,是不是金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从头至尾,褚挚远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反而是正主卫雪宣没有说话。
许薰怀疑,这个褚挚远所说的,会不会正是卫雪宣的此刻心境?
她略有所悟地朝屋内卫雪宣看去,只见这位卫家公子一袭白衣坐于黄花梨木嵌螺钿雕梅花椅中,身上覆盖着一层幽暗的光色,阴幽幽冷峻,没有生机,可眼睛却深邃闪动着两簇光芒。
“许寻书你每走一步,似乎都有很深的悬机呀!”褚挚远做不到见好就收,继续在这里咯硬许薰,“当初你害了玉柔,可不正是为了下步除掉你的妹妹许菁彩做准备?你知道玉柔与许菁彩关系很好,便想方设法除掉了玉柔,现在,离许菁彩被除掉,也不远了,是不是?”
被三番两次地歹毒臆测,许薰扭过头,直直盯向褚挚远,不打算再忍,她冷笑一声回敬:“褚三公子,你此言未免也太恶毒了!想现在,你们的父亲褚相爷却是视大公子褚翮为将来的继承人,从这一点是不是说明我与那褚翮大公子有勾结了?”
那褚翮乃是褚相的长子,却是庶出。自小是被当作身为嫡子的褚挚远的跟班来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