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钱逢说得有几分道理。
许薰起身走出门去,玄雪见此也收了刀,出去将门带上。
见此,钱逢松了口大气,慢慢抬起头,虎目冲门口阴幽幽地盯去:许寻书,你也有被本官骗住的时候,呵呵呵,就让你跟宋王府斗个你死我活罢!本官作收渔翁之利!
在院内走了一阵,许薰琢磨着下一步计划。
如今她被官府通缉,虽然危险,但现在天又黑,是很好的保护色。从这里到宫门口,需要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前去宫门容易,想见着皇帝,却是难。谁知道这大黑天的,皇帝在哪个妃子处用膳,又在哪个温柔乡歇下呢?
问题是,得找个可靠传信的;还得让皇帝愿意审理这桩案子。
若是触到他老人家逆麟,可能就直接轰出去斩了,这下子什么都说不成。
“咦,你说楚王爷有病,皇上知道多少了?”许薰偏头问玄雪。
这事玄雪知道,不仅是她,大街上的人都知道,因而说道,“不举之症,想必圣上十分忧心,这关乎皇家今后子嗣,圣上必定甚为在意!”
听到这话,许薰咋舌,感觉挺矛盾的。
皇帝现在都要治罪云非斓,却又关心云非斓举不举的问题,这个难道不矛盾吗?
但不管是否矛盾,许薰觉得这对自己来讲是个好现象--就拿云非斓不举来说事,皇帝一定会召见的!
“取笔墨。”
当下许薰说道,进屋后洋洋洒洒简短有力写了一页纸后,随即吹开墨迹,准备马匹,入宫。
尚粱看好王五,许薰把钱逢给再打晕,又绑得更结实一点,再将嘴巴堵上。这才带着玄雪离开。
可也巧了,刚刚出了这条小巷子,就看见绛霜与冬青带着几个人乘夜奔来。
见他们来了,许薰倒是放松许多,手头有人,也不怕了。
她将其他人都留下,带了绛霜与冬青边走边说。
冬青嘴快,立即把前去北水桥街和南利街探查后的情况,再转述给许薰。
许薰听罢之后,清冷一笑,“真是不出我所料!这件案子,真是越来越好办了!”
趁夜赶到宫门口,许薰停下,吩咐冬青和绛霜前去北水桥街盯着,听候自己命令。
绛霜不太情愿,“大小姐,宫里凶险,没人陪在你身边,怕是不妥当。”
“放心吧,宫里不会有人通缉我。何况在皇宫,也不敢武刀弄枪,你们去吧,把人给我看住才是上策。”
两个丫头应令而去。
许薰拿着云非斓的令牌,成功进了宫里头。
刚进去没多久,就听到两个宫女在吵架。吵架的内容,竟是为了三皇子掉落的一方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