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王府的云非斓,先是亲自将马带到马厩之中,随后又在马厩呆了一些时候,最终才姗姗回到书房。
尚粱等人候了老半天,才得以见着王爷的身影。
“王爷,您在马厩里做甚?”尚粱走上前不解地问,被云非斓一记凌厉的眼神给击回去,当场闭上了嘴。
尚粱抓头发,满面不解,王爷这究竟是怎么了。素日里也没见他亲自驾临过马厩呀。
今日不仅他奇怪,连李军师也奇怪得紧,被钱大人派人抬回来时,李军师浑身都湿透了,股间还有一大片的湿迹,好像是刚刚逛完窖子回来。
可李军师平时却是不沾女人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还不走?!”
前头传来王爷的呼声,尚粱忙赶过去,本想问这次的收获情况。谁料王爷当即就问成阳侯孙小公子一案。
“这事不是让钱大人去查了么?”尚粱不解地问。
云非斓斜睨他:“既是钱逢去查,怎的许寻书大半夜的跑到城西去查案?”
“真的,许大小姐也去城西了?”尚粱瞪大了眼,“她真是好胆识啊,城西晚上那么乱,居然不怕……”
云非斓皱皱眉,不悦地看过去:“传本王的话,告诉钱逢,以后查案一事若再敢推诿,本王首先斩了他!”
“属下这便去!”
这几日因为夫人的情况不妙,钱逢少于睡眠,今日半夜,夫人终于醒来了。钱逢松了口气大,当即左右侍候着,最后搂着媳妇美美地睡个好觉。
谁知这才睡下没一刻钟,外头的人砰砰地敲门,把钱逢气得够呛。
蹑手蹑脚下了榻,钱逢给夫人带上门,在外屋冲手下厉斥:“不是说了,没有砍头的大事,不准打扰本官!”
“大夫,这事真的是砍头的大事。尚粱护卫传了楚王话。”手下连忙回道。钱逢看看天色,这都丑时了,尚粱还没睡?咦,王爷也没睡?
钱逢摸摸下巴,示意让手下继续说,“王爷说让大人您亲自查案,不可假手他人,否则王爷亲自砍您脑袋。”
“什么?!”
大晚上的,钱逢被这话唬一跳。
再返回夫人身边睡觉时,也睡不踏,翻来覆去的都在琢磨,王爷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跟许寻书有关?
次日破晓,许薰连打三个喷嚏,鼻涕横流,脑袋嗡嗡作响。
她披着大氅起身,走到内屋,拈着浸泡在奇异香液中的三枚银针。轻轻地吸吸鼻子,忍不住勾唇笑笑,“呵呵,马上这三枚银针就能派上用场了。加油!这次结束后,还剩最后一次!”
冬青由外打了洗脸水而入,“大小姐,您多躺会,奴婢侍候着就行!”
“快点让厨房做饭,待会我们去衙门,赶紧的!”许薰把银针放下,拿帕子又抹了一滩鼻涕水,将帕子扔给冬青,转身去准备自己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