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薰忙跪地行礼并禀道:“因娘娘说身子不适,臣女给看了一下,发觉虽然已有身孕,但胎还算稳当。可谁知道现在却,皇上臣女无能,请皇上降罪。只是臣女的父亲已然醒来,可请他入宫为娘娘诊脉。”
“许壆药醒了?”
这话显然令惠启帝很意外,忍不住问道,但随后语气中满是厌恶:“不必,今日你来诊脉,看看璃妃腹内的小皇子可能保得住?”
方才孙震杨已经说过了,可是惠启帝并不相信,遂把许薰唤到内一同问一遍。
“是。”
许薰应了一声,走到璃妃面前,抬眸看了一眼。而孙震杨在旁边紧紧地盯着,恨不得盯出一个大破绽出来。
“娘娘出血量少,孩子应该还能保得住。”过后,许薰回头朝皇帝禀告道。
与此同时璃妃忍着疼痛,惨白着脸扑跪在地求饶:“皇上,臣妾不懂褚二公子所说的是什么,明明臣妾与陛下一见钟情,却是关我妹妹方惢慈何事?褚二公子这般说臣妾,臣妾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啊!”
这璃妃眼看着自己怀上孩子,皇上又在松口的迹象,当即便反咬一口,站起身来找柱子就要撞上去。
面前一大群人都在这里站着,璃妃哪里能撞到柱子上去?中途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羡贵妃就坐在旁边,可是却并没有说一句话,只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冷光。
就在此刻场内的三皇子云煜,极为精明地上前抱拳禀报,“父皇,儿臣觉得褚二公子所言有道理,还请父皇明察!”一句话他把自己给撇清,纵然他带兵与褚挚远于夜闯昌兴伯府方家,此刻这话却是在暗示,自己是受到褚挚远的花言巧语,才会如此施为。
“皇上,臣可是听方惢慈亲口所说。”褚挚远眼看着自己这边一面倒地,而连同盟三皇子都不站在自己这边,他急得直嚷,“何况方家也没把雪莲奉上来!”
外御书房门外的褚相,隐约听到这话,并知道这御书房内的情形,他皱眉暗叹,儿子这是被方惢慈给算计了呀。
如今方惢慈已死,死无对证。
而现在璃妃却已经怀了小皇子,纵然儿子所说的是事实,皇上又怎么可能会撇弃怀有小皇子的璃妃,而去相信这样的指控?
褚相皱皱眉,却是稳如泰山,一点都没有要上前去帮腔的意思。
幸运的是,自己并没有参与,还是有挽回余地的。他想。
“方惢慈在何处?”惠启帝问道。
自天亮起,御书房内便没有清静过,这里面的人焉能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上午方惢慈已死这样的消息,因为没有通知,连皇帝也不知道,褚挚远便更不知道了。
苏公公上前,声音尖细而平静地禀告:“回禀陛下,方二小姐已经去了。”
“去了?”惠启帝一时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苏公公只得再道:“是昨夜有刺客,方二小姐不幸遇刺,已死。”
谁知璃妃听到这话,突然放声嚎啕大哭!
她这一哭,再加上捂着肚子疼得直打滚儿,立即就把惠启帝给哭得坐立不安,当场便让人把璃妃抬下去,并好生照顾。
“皇上,璃妃娘娘与方惢慈互换之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她们这是在愚弄皇上您呀!”褚挚远不甘地阻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