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小姐改变主意了?”
尚粱正思考这件事情呢,谁想到许大小姐竟突然这样说。
“多谢你了,这件事还是算了。”
为免尚粱再挂心,许薰如此说道。
随后尚粱重述了,以后有事尽可以都找他,这便离开。
许薰目送他离开,放在身侧的双手,慢慢地绞紧!
她转而回到房间,找了冬青守在门外,并嘱咐了几句,这便盖了被子睡觉。
求人不如求己。
她不如再睡一觉,看能否再重新回到方惢慈的身上去。
自离开方惢慈之身,就没听说昌兴伯府传来关于方惢慈的消息。
按理说,方惢慈已经死了。
现在应该传出消息了。
除非其中出现差子。
翻来覆去,许薰想了半天,结果根本就睡不着。
她试着屏蔽脑中的胡思乱想,不一会儿便慢慢眯了过去。
结果,外面传来脚步声。
跟着刘奶娘疾呼一声“大小姐”。蓦地许薰睁开醒过来,看看自己身处之地,好嘛,还是没在去到方惢慈的身上!
“大小姐,这白日的您怎么睡觉呢。赶紧的,您得起身,老身有重要的事情予你说!”
刘奶娘进来便拖着许薰坐起来。
“奶娘,您腿刚受伤,还是歇着些吧。”许薰揉着眼睛,烦得很。
如果不被叫醒,再一直睡下去,可能她都在方惢慈的身上了。
冬青是怎么守门的,连个门都守不住。
“大小姐,现在不是老身休息的时候呀。先前老身在咱们院内发现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大小姐您想呀,内宅进这么个陌生男子,倚琴和抱琴她们都不管,丫鬟们也都视而不见,这其中肯定古怪。大小姐认为呢?”
刘奶娘边说边警戒地望着大小姐。
许薰知刘奶娘这嗅危险本事很高,这番话也很有道理。
何况,在非常时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上次许菁彩向自己下药,却反而中计出了笑话。虽然自己侥幸,可是许薰知道,许菁彩盯上自己了。
承恩侯抬自己做妾,许菁彩心怀嫉妒,想千方百计让这事黄。
虽然许薰也极度嫌恶,很接受许菁彩这想法,但是却不是以许菁彩那种恶毒的方式。
这个陌生男子,有必要查一查。
许薰放眼看了一圈,发现自己在这府内可用之人,简直太少。
但是,不管在自己这内宅出现什么魑魅魍魉,都逃不过钱大人这位京兆尹的大掌。
所以,把一个人的身家查透,再没有哪个人比京兆尹更合适的了。
“不若去问问钱大人。”
许薰看向刘奶娘,吩咐道,“就对钱大人说,这陌生男子意图对百草院不轨,顺道你将钱夫人的药给他捎去。”
“老身知道了。”
刘奶娘连连点头,事不宜迟她拄着拐杖便从后门离开去查那陌生男子。
她前脚刚走,百草院中韩氏的丫鬟抱琴,不经通传闯进屋,语声不阴不阳地:“大小姐,成阳侯老夫人身子不适,请您过去瞧瞧。”
“我家大小姐又不是她的贴身丫头,凭什么给她瞧病啊!”冬青一听就火了,冲上前就叱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