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贵妃气得不轻快,紧追了两步,最终是停下来,脸色一阵青一阵黑。
御书房之中,皇帝正坐其上,发觉云非斓进来,他未抬头,只开口道:“认识到哪错了?”
“父皇,儿臣没错。搜内宫也不是甚大事,若是父皇不放心,便在旁边看着,儿臣在光天化日下搜。”云非斓语调灼灼,却是半分退让都没有。
这下子惠启帝闻言,缓缓地抬起头,眸光阴鸷,朝下首的云非斓盯去:“你说什么?”声音威严阴冷,仿佛要将下首的人撕碎。
云非斓昂首,没有退缩之意,意思依然坚决:“儿臣的意思是……搜内宫。”
那个马车中的女子乃是在内宫之中。
云非斓非常确定,所以他一定要搜出她。
这一回,她休想再跑了!
惠启帝慢慢地站起身,神色突然像散去的乌云般,没了颜色,只是用一种寡淡的语气道:“皇儿,你太放肆了。”
“还望父皇成全。”云非斓道。
从始至终,未曾妥协的云非斓,仿佛不曾与皇帝顶撞,但这般坚持,却是使四下的侍候者都跟着直打哆嗦。
惠启帝重新坐回去,就这样冷淡地望着这个自己最得意最勇猛的儿子。
父子二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可空气中的气氛却是一瞬比一瞬紧张,最后犹如一根即将绷断的弦般,令人窒息,难以忍受。
许御医府,许菁彩恼懊地从百草院归来,看了眼后头还追随着的司琴,她气恼地指着司琴朝左右喝道,“愣着干什么,把这个贱婢给本小姐推出去,给我狠狠地打!”
从许薰那里吃了大亏,许菁彩把气都撒到司琴身上。
令她更气愤的是,许薰头上有璃妃的钗子,身上还穿着璃妃的衣裳,自己一个弄坏弄脏的,必定会传到璃妃那里去。
这下子自己是一点都得罪不了,非但如此,甚至还要把人给供起来。
许菁彩从来就没受这种对待,以往在府内,她说一不二的。许寻书也不像现在这样碍眼。
不管怎么欺负许寻书,对方都一副软弱好欺的样子。
按以往的惯例,自己跟承恩侯亲事,许寻书知道后必定会恭喜自己。
可是现在,完全不对味儿!
此刻外面传来一阵疾呼声,司琴的求饶声响彻,“二小姐,奴婢想到了对付大小姐的法子,求二小姐饶命啊,二小姐啊……”
仔细一听,许菁彩蓦地起身,疾步到门口,尖声质问:“真想到还是故意骗我呢!”
“自然是真的。”
司琴坚决道,许菁彩点头,让司琴到跟前回话。
逃过一劫的司琴,圆润的脸颊透着紧张的红晕,行到跟前后,小心地告道:“二小姐,请容奴婢说句心里话。”
“嗯,你说。”
许菁彩在屋内随意走着,弩弩唇道。
本来很生气的,但如果司琴把对付许薰的法子说出来,让自己痛快了,自然无所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