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夏凌跟挥苍蝇一样对着依旧一脸状况外的表情的钟离摆了摆手把他赶到一边去,“你再不让开景七才是真要没命了!”
她说着手起刀落,在景七手背上划开一个十字形的口子,然后招呼笑得停不下来的安然:“把澄儿给师兄抱着,你来帮他简单包一下伤口,这我不擅长。”
“好!”安然连声答应,手脚麻利地给她打下手。
钟离这才注意到景七开始被景煜辰打得那一下吐出来的血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原来是帮他在逼毒!顿时愧疚难当,责怪自己太过莽撞,到头来是非不分的竟然是自己!
“都别愣着了,”夏凌回身看了看几人,吩咐道:“快把他抬到屋里,还有那边那个步青衣!”
“这是步青衣?”安然目瞪口呆,“这真不是……”她看着步青衣哀怨的眼神默默把人妖两个字咽了回去。
“景七……呃,他是怎么回事?”钟离凑近忙前忙后的夏凌,有些不太好意思,自己刚刚还骂了她,这会儿倒有些讨嫌。
不过夏凌倒是没放在心上,她早就知道这人心直口快,有仗义执言,便解释道:“那鬼面人的面具上有毒,确切的说是蛊毒!”
“蛊毒?”司逸轩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皱眉,“西南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这鬼面人在自己身上下蛊是为了什么,不过看样子这种蛊一旦寄主死了就会自己另寻出路,所以刚刚景七一碰到他的面具,那线蛊就钻进了景七的血液里!还好他收手快,不然整只胳膊就别想要了!”
景七被折磨的一头冷汗,失血过多让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但即便剧痛难忍也不吭一声,也当真是个硬汉!
“多亏有你在,”景煜辰跟过来看了看景七的状况,叮嘱他不必提着心神,放松下来就好,然后转身握住了夏凌的手。
他忽然觉得疲惫,他十几岁统帅三军带兵出征,为了军情整日整日不合眼的时候,也未曾这样疲惫过,似乎是有了可以安心信赖可以分担一切的人,反倒越发懈怠起来。
夏凌笑了笑反握住他的手,自己还有澄儿陪着,他一个人度过思念和孤独充斥的五年,如今想要松口气,倒也是应该的。以前在大夏那段日子她总是依靠着他,如今可以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倒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对了,”夏凌想了一下从袖袋里抽出一副天蚕丝的手套递给钟木,“戴着它去把那人的面具摘下来吧!”
“是!”钟木领命匆匆出去,但不过瞬间又推门而进。
“怎么了?”夏凌眯起眼,有些不太妙的预感。
果然——
钟木沉声道:“尸体……尸体不见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