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头陀……”景煜辰从袖袋里拿出那个三头鸟的暗器抓在手里来回看了看。
“啊!”澄儿突然叫了一声,指了指他手里那个三头鸟道:“这个图案,我见到过哦!”
“你又见过?”自从炼妖谷那事之后,夏凌一听他说见到过什么什么简直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澄儿你在哪里见过这个。”
澄儿对了对手指,仰头望天想了想,道:“啊,在那个会变脸的叔叔那里见过!”
“会变脸的叔叔又是谁啊?”
“澄儿说的应该是曲子林?”景煜辰想了想,觉得也只有这个人符合。果然就见澄儿点点头拍手笑道:“是他!那天我坐在凳子上,瞧见那个曲叔叔装面具的包袱里有个这样的鸟的图案哦!”
装面具的包袱?景煜辰和夏凌对视一眼,“那个包袱应该也是曲无心给他的吧!”看来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回到曲无心身上来了,眼下还是要盯紧曲子林!
“主子!”景七带人处理好后山的尸体,用布包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几人就在凉亭里坐下。景七摊开那块儿布,指了指里面的几样东西解释道:“这都是那几个蒙面人和金头陀身上搜出来的线索。”
这几样东西,有两根银针暗器,一支飞镖,还有一块儿令牌一样的木牌。夏凌拿起那木牌看了看,上面歪歪斜斜地刻着一个字,勉强可认得出是个“堃”字。而那支明显淬了毒的飞镖上面赫然是个三头鸟的图案!
“这什么东西?”夏凌抖了抖那个木牌。
“乾坤令!”景煜辰接过来看了一眼:“乾堃镖局当家的方乾堃前两年定下的规矩,只接有乾坤令的镖,一镖万金。”
“镖局……”夏凌揉了揉额头,“那个乾堃镖局也在这曲台府咯?”
“嗯,在城东,看来有必要走一趟了!”
这下又休息不成,夏凌一到休息不好的时候火气就特别大,但她又不想自己待在庄子里等着他们,景煜辰早早预料到,干脆安排了宽敞的大马车,里面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坐马车过去吧,从这里到城东最快也要近一个时辰,可以睡一会儿。”
“也好,我也要累死了!”安然伸着懒腰打了个瞌睡,一把抱起澄儿先钻了进去,夏凌和景煜辰先后上了马车。“师兄呢?”她上车之后掀开帘子看了看,驾车的是景七和钟木,车顶还蹲着钟离,简直浩浩****拖家带口的,如果不是天色太晚,这简直是去春游!
“我去洗了个澡!”司逸轩快步走过来坐进马车里来,安然瞥他一眼,暗戳戳道:“不只洗了个澡吧!还洗了头发,换了身儿衣裳,换了个玉佩挂件儿……好么!这是去查案还是去会情人去啊?”
夏凌怔了一下,上下打量司逸轩一眼,转头问安然:“不也是苏绣滚边月白的袍子?还有这玉佩……你哪里看出他是换过的?不都是一样的嘛?”也不怪夏凌分辨不出来,司逸轩那些衣裳配饰确实都差不多的样式,连颜色也多是月白石青这种纯色,只有领口有些细微的差别。
安然和司逸轩各自别开头,面上都有些尴尬的神色。景煜辰见状伸手把夏凌搂进怀里,“不是困了?快睡!管别人管那么多?”
景七和钟木驾车很稳,速度也不快,确实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城东的范围。“主子,过了前面这条路就到乾堃镖局了!不过前面的路好像封死了,我们走着进去。”钟离探路回来汇报,可以压低了声音,不过夏凌还是听到了,很快清醒过来。
“封死了?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吧?”她说完就觉得不对劲,安然拍她的肩膀拍了三下,然后道:“哎呀凌儿不要太乌鸦嘴!”
夏凌听得嘴角直抽,心想这能怪我不成?有人要作恶,这锅我可不背!
然而她的乌鸦嘴还是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