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殷怀璋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本以为你们这一辈还能得个清闲没想到麻烦来的这么快!当初我们几个老家伙捡回一条命,没想到魔教也留了一口气,早知就该……”
“师父!”夏凌打断他的话,景煜辰也道:“师父无需自责,一代自该有一代的责任,该我们来承担的断然没有叫师父替我们承担的,更何况师父们为这其间争取到的几十年的平静已经足够珍贵,我们既然是师父教出来的,就没有做缩头乌龟的道理!”他随着夏凌一口一个师父喊得亲近,殷怀璋自然心情也舒畅了不少,笑道:“你师父少言寡语的,你倒是会讲道理!”
夏凌尴尬地嘴角直抽:“他也就这一回,平时说话可都是惜字如金。”可见为了哄好岳丈大人也是豁出去了。
“凌儿,我叫你师兄给你带着的药,你可有吃过?”
“药?”夏凌想了一下,看了看司逸轩,回道:“就吃过……一次。”
“你呀!”殷怀璋点了点她的额头,“不是叮嘱过你不要动气,你这脾气……”
“凌儿现在温和的多了,”司逸轩替她解释道:“那次是事出有因,因为知道了澄儿……澄儿被薛兰骗去了炼妖谷,才……”
“什么?”他一把将茶杯捏了个粉碎,“薛兰,你是说曲无心?”
“正是。”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殷怀璋眼底氤氲起一片风暴,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景煜辰道:“凌儿就交给你照顾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先歇下吧!”
“师父?”夏凌要追上去,殷怀璋摆了摆袖子道:“不必担心,我去找个老友叙叙旧,明早就回来!”说罢便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
“师父这轻功当真是绝妙!”
“你一口一个师父的叫的倒是亲近,也不怕自己师父不高兴?”夏凌抱起澄儿往回走。景煜辰紧跟着她闻言笑道:“那有什么关系,我的师父,你也是要叫师父的!”
“啊!”
“怎么了?”夏凌和景煜辰对视一眼,冲着惊叫声发出来的地方跑过去。就见一个丫鬟被钟木从河里边救上来,全身湿透滴滴答答地淌着水。
“怎么回事?”夏凌把披风摘下来给她披上,周围都是男人这小丫鬟衣服湿透都贴在身上,她也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主子,刚刚这姑娘走着走着忽然往河里一扑!”
“想不开要自尽?”
“不是的,”小丫鬟正是刚才见到的悦儿,她摇了摇头道:“是有人推我!”
“有人?”钟木大惊失色,他一直在房顶上从未见到什么人,难不成见鬼了?
“是暗器,”夏凌蹲到河边捡起一只形状怪异的三头鸟金针,大小有巴掌大。“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诡异?”
那三头鸟一只头喊着珠子,一只头叼着蜈蚣,还有一只头没有喙,但雕工惟妙惟肖,在黑夜里几可以假乱真。
“三头鸟……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景煜辰转头问钟木,“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钟木眯起眼睛凑近瞧了瞧,忽然“啊”的一声,“我……属下想起来了!这,这可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