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外面声音很大,他们又离正厅有一段距离,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内力并不会听见屏风里面的说的什么,所以钟离一进去就毫无顾忌的说开了:“一个个油头滑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好官儿,也不想想我们王爷到底为什么回来参加宴席!我看着也就那个秦相还像个好的!”
那你的眼神还挺好!夏凌也在心里默默吐槽。
“可不是,”清荷说着就给几人见礼,钟离钟木都不敢受着,赶紧回礼,毕竟这有可能是未来王妃的大宫女,他们要是敢白白受礼,回头就乖乖领罚吧!
说来也奇怪,景煜辰鬼面战神的名声在外,天歌见他一次就吓得发抖,清荷却还能全无负担地接过话茬,但是在向来笑脸示人的夏南面前反而谨慎拘束。
之后夏凌也问过她这是为何,清荷想了想答道:“大概是因为景将军对殿下没有恶意,即便面色冷淡,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景将军看殿下的眼神是那种让人安心的神色。二皇子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笑容里面掺杂着很多不是善意的内涵。”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夏凌虽然没有注意过,但是清荷作为一个合格的旁观者看的是一清二楚。
只不过她还有一点想法是没有说出来的——景将军的那个侍卫看上去太呆太不靠谱了,怎么都不像是个坏人啊!
“那些人一个个居心叵测的,都等着看殿下的笑话,这回准是被狠狠的打脸,估计也能消停一会儿。”夏凌不欲多言,清荷就替她解释清楚,“只有秦相当年待元皇后视如己出,对殿下也亲近些。”
景煜辰点头不语。
夏凌从清荷手里接过那托盘放到桌上。还没等她开口说明,钟离就凑了上来,完全没有接收到钟木给他使的眼色。
“这是什么?看着像是马的形状。”钟离说着就要去掀开绸缎,被景煜辰冷眼一扫,已经抓住绸缎的手抖了一抖,赶紧狗腿状把托盘推他手边。
钟木看得直扶额叹气,清荷在一边忍着笑。
景煜辰两指夹住绸缎一角,手腕一翻将那它抽下来,然后两指往外轻轻一甩,那绸缎就不偏不倚地盖在钟离头上,活像个盖着盖头要上轿的新娘子。
“噗!”这下清荷是彻底忍不住笑声,连夏凌刚刚难看的脸色也消失不见,露出些笑意来。
钟木无奈地把还在和绸缎作斗争的蠢弟弟拖到身后,省得他继续丢人现眼,一边腹诽,好么!自家王爷为博美人一笑卖起下属来毫不手软啊!
不过等绸缎被掀开,托盘里的东西完全显露出来,景炎来的这三人都蹙眉看过去。
“这是……”钟离终于把那大红缎子从头上弄下来,从钟木身后探出头一看,有些迟疑:“王爷,这是血玉玲珑马?”
“是,”景煜辰恢复惜字如金的高冷状态,好像刚刚扔绸缎的并不是他。
“王爷知道这个?”夏凌也有些疑惑,齐妃说是她父亲送来的,可不会是什么偷盗来的赃物吧?!那可就尴尬了!
“嗯,”景煜辰似是看出她的忧虑,主动解释道:“这工艺在景炎很出名,莫说是在景炎,就是周边几个国家里面,也只有‘三金老人’陈鑫能够用这种工艺雕刻血玉。”
“别人学不会吗?”夏凌歪了歪头提问。
“陈鑫不只是雕玉高手,他能掌握这种技艺也是因为他有独门的武学心法,他酷爱雕马,这血玉玲珑马共有十二只,可谓万金难求,基本都被景炎的皇族或者武林门派高手收藏。我也只是好奇,怎么会有一个在大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