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殿？”
“就是冷宫呀！”天歌急不可待地说道：“燕贵人薨了，一个洒扫宫女也葬身火海，只有一个老嬷嬷躲进了井里逃过一劫。”
清荷闻言连忙看向夏凌，夏凌此时怔在原地，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殿下怎么了？那个燕贵人啊还妄想害我们殿下，如今遭报应了吧……”
“别说了！”清荷摇了摇头低声示意她住嘴，天歌气得白了她一眼，端起水盆走了出去。
夏凌仍然是愣愣地坐着，一言不发。
“殿下……”清荷有些担忧地喊她。
“无事，”夏凌声音冷淡，“只是感慨一下罢了，世事无常，生死有命。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无论是什么结果，也只有走下去了。”
“是，”清荷点头，又提醒她：“待会儿宫里可能会来人，燕贵人虽然只是贵人，殿下不必守孝，不过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
“嗯，去准备一套素色的衣服来。”
“是。”清荷恭恭敬敬地退下，不再打扰她。
夏凌换上一身素白长裙，长发用白绸缎挽了个发髻，外面就来了人。
“嬷嬷怎么亲自来了？”她素面朝天地迎了出去。
夏嬷嬷面露悲戚之色，走近看了看夏凌，见她一身素服，不施粉黛面色沉痛的样子，暗自点头，握住她伸过来的手：“你是个懂事的，不过这事情来的突然，唉……”
夏凌垂眸，知道她话还没说完。
“按照礼法本应该在宫里停灵三日出殡，不过皇上刚刚颁了旨意，追封她为燕贵妃，今日即刻下葬。”
“贵妃？”这升的跨度也太大了些吧。
“是，燕贵妃生前也有过妃位，因为流产一事才降为了贵人，所以说起来也不算不合礼制。至于立即办葬礼……”夏嬷嬷抬头看了夏凌一眼，见她仍旧没什么表情，心中哀叹，接着说道：“三日后原本是殿下的及笄礼。”
夏凌这下是真的心情复杂了。
不过也没容得她多想，旨意下的突然，追封贵妃和葬礼的仪式由礼部和内务府操办着，时间赶得紧紧凑凑。今日正午就要把礼式办起来。
夏凌传令下去把留仙宫里鲜艳的颜色都换下去，然后带上清荷跟着夏嬷嬷同去暂时停灵的祠堂。
夏凌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虽然追封为贵妃，但这些宗室大臣和妃子都是不需要跪的，只有他们这些小辈需要上前跪下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