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啊……”夏凌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天歌。
看得她冷汗直流，夏凌又晾了她半天没说话，天歌低着头膝盖都有些发颤，终于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殿下吩咐过不能放在屋里，奴婢又想着杏儿身份是二等宫女不好安排的太低，就安排在正殿……不知奴婢哪里做错了？”
“你个蠢东西！”夏凌依旧没发话，清荷就走进来啐了她一句，一边回身把门关上。
“姐姐作何如此斥责我？”天歌有些不服气，怒目而向。
清荷也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些，便放柔了声音：“我们本就是平等的，哪里来的斥责一说，”她顿了一下瞧了瞧夏凌，转而又说：“只是你也太荒唐，你叫她在外殿负责守门也不算辱没了她的位份，偏叫她在正殿做些走来走去的活儿！”
“那又如何？”天歌也把语气放缓，但仍是不服气。夏凌上下扫量了她一眼，眼神微暗。
自己现在没有人手，除了清荷和天歌是知根知底的，只不过这个天歌……景煜辰那天说得兴许没错，她心太野又太毛躁，若是不能改好只怕……
“你说如何！”清荷也有些生气，不过仍然奈下性子来解释：“那个杏儿哪里就是个省油的灯？！你这蠢丫头叫人对你面上一套背地一套地欺瞒了也不知道！她哪里就肯老老实实地待在正殿？刚刚就巴巴地跑来寝殿，求着殿下给赐了个名，现在叫花影了！你这样下去早晚叫她踩在头上！”
天歌愣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许久才看向清荷：“姐姐莫不是骗我？我明明只是安排她待在正殿……”
“我骗你作甚？！”
“好了，”夏凌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两人都反应过来，跪下道：“殿下赎罪。”
“起来吧，”夏凌声音冰冷听不出温度，冷眼看着天歌：“清荷还不至于在本宫面前拿这种事情骗你。”
“殿下赎罪，奴婢，奴婢只是……”天歌一时说不出话来，急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又要跪下去，被清荷搀住给她擦了眼泪。
“罢了罢了，碧莹的安排没什么问题，至于这个花影，本宫自会处理。今儿个叫你过来并不是为了训斥你，”夏凌看向天歌，神色未变，“本宫交给你的事，你就要切切实实地把它做好，即便你做的没错，也要确保你手下的人不会糊弄你。”
“殿下说的是。”天歌低下头去。
“你是本宫跟前的一等宫女，断然没有叫一个新来的二等宫女糊弄着踩到你头上作威作福的道理，知道吗？”夏凌加重了语气，接过清荷递给她的茶水喝了一口，感觉有些疲倦，便摆了摆手说道：“下去吧，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问题，多多向你清荷姐姐学着稳重些。”
“是，”天歌低声应答，屈身福了一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