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事可做的生活状态让黎诗妍很不适应,才只几天功夫,她就开始怀念之前忙碌的日子了。
她仔细查看着膝盖上的伤口。疤已经全结好了,有的疤正在脱落,露出鲜嫩的红肉来,看上去反倒让人触目惊心,但很快新皮就会变成老皮,然后将这曾经的伤口遮掩得不露痕迹。就象自己曾经受到的那么多伤害,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痛了。
黎诗妍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心想,估计再有一两天就应该完全没问题了。
想到又可以上班工作了,黎诗妍的心里竟有了一些莫名的小兴奋,小期待。她对自己这种莫名的心态无奈地笑了笑,开始整理起房间,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黎诗妍感觉心情好了许多,她拉开抽屉,打算再把里面的东西整理一下。
其实黎诗妍嫁到厉少宸这里,拿过来的东西少之又少,除了必备的嫁妆之外,就是她那本视若珍宝的相册。
这里有她儿时的许多记忆。她轻轻打开那本老式的相册,里面有她珍藏的母亲的照片,看着母亲那温柔贤良的笑脸,眼睛里传达出着的无限的期许与热望,黎诗妍的眼睛开始湿润了。
她用手指轻轻地触摸着母亲的照片,仿佛身临其境地与母亲深深地凝望着。
她回味着小时候母亲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呵护,良久,才叹了口气,多年来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缅怀母亲。
为了不让自己又沉浸在对母亲的思念之中而无法自拔,黎诗妍快速合上了相册,将它又重新放回了抽屉里。
就是这时,一张照片却从相册里飘了出来,落到地上。
黎诗妍赶紧捡了起来,一看,竟是自己与闺密妙可的儿时照片。照片里两个扎着同样式样牛角辫的小女孩学着男孩子的样儿互相攀着肩膀,脸上是天真浪漫的笑靥。
她记得那两对牛角辫还是她的母亲亲手给她们两个扎好的,当时她们俩欢快地围着母亲嬉闹着,父亲见了,兴致勃勃地拿出相机给她们俩个照了合影。儿时的快乐时光是那么短暂而又那么让人无法遗忘。
黎诗妍看着那个机灵活泼小女孩儿,轻轻浅笑,顺手拿起手机,拨通了苏妙可的电话。
“大忙人,居然能想到给我打电话,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不等黎诗妍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苏妙可欢快而又调皮的声音。
“妙可,当然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高兴!”黎诗妍立刻被好友的情绪感染,以同样的语调回应。
“诗妍,今天怎么这么闲?”苏妙可知道,自从黎诗妍进入厉氏集团以后,全副心思地效忠着厉氏,惹得她这个闺密都很少有机会见面,顶多想极了,打一通电话解解相思之苦。
“是啊,已经闲了好几天了,这不才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吗。”黎诗妍无奈地说。
“什么?都闲好几天了才想起给我打电话?黎诗妍,我每天可是闲得发疯,一门心思地想去找你,只是一想到你那副工作起来拼命三郎的劲头,我才一忍再忍的。”苏妙可立刻不满起来。
“闲好几天才想起我,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闺密啦?”见黎诗妍没说话,苏妙可继续发着唠叨,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问:“说吧,工作狂是怎么会闲下来的?”
“也没什么啦,就是膝盖磕破了一点皮,少宸让我在家休息几天。”黎诗妍轻描淡写地说。
“哇,不会吧!”苏妙可不相信地大叫,“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家少宸转性儿了?”苏妙可的眼珠骨碌一转,马上又问:“老实交待,这段日子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你的膝盖到底是怎么磕破的?是他弄得吗?要真是他弄的,我跟他没完,一定替你报仇!”
黎诗妍知道她这个闺蜜说到就会做到,记得刚与厉少宸结婚那阵子,有一次黎诗妍向闺蜜述说心里的苦闷,她这位率真的闺蜜大人拉着她就去找厉少宸理论,害得她当时羞愧得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而厉少宸则足足有一个月不再跟她说一句话。
现在听闺蜜说又要为她两胁插刀,黎诗妍惊出一身的冷汗来,“哪有啊?妙可,你想多了,真的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磕的,一点点小伤,现在都好了,再说,这段日子厉少宸都在忙着商业中心的事,哪有功夫与我制气。”黎诗妍急急地分辩着。
“鬼才相信!”苏妙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小声嘀咕起来。
为了不让苏妙可再次提起厉少宸,黎诗妍赶紧转移了话题问:“妙可,有时间吗?我们聚聚吧?都好长时间没见过面了,你不想我吗?”
“哼,还说呢!我都快想不起你来了!快说,你什么时候能出来?我随时恭候!”果然,苏妙可一听可以出来小聚,立即高兴地响应。
“那明天吧,去哪里你定。”黎诗妍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