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肚皮,她看了眼手机。
下午三点……
难怪。
抓起卡包,邢澜大步大步的往外走,鞋尖与地面的碰撞声显得匆忙又急切。
而她也的确很急切,她太饿了。办公室里更是因为她出差一周,现如今一点存备粮也没有。
邢澜脚匆匆的来到一楼,抬头仰望着那一个个餐厅,湘菜馆,潭公馆,杭上风情,东北大饺子,桂林米粉店,黄米焖鸡饭,香辣干锅,蕉泰楼……
她蹙着眉头,双手抱胸,右手食指叩着在鼻子下来回摩擦着,边走边寻思着,选择困难症又犯了,到底吃什么好?
她考虑得太过入迷了,有些
旁若无人,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一个手插在裤兜里低头玩着手机的男子正向她走过来。
黑Tshirt牛仔裤大板鞋再加上一个黑超,身高一七八男子可谓是全副武装了,旁人一点也看不出他来者不善,也看不出他有何不妥。
“哎哟!”被撞到的邢澜惊呼一声,因为男子撞势汹汹,她不由得连连向后退。
男子上前一步扶着她,担忧的问道,“没事吧?”边说边快速的抽/出插在兜里的手飞快的捂着她的嘴,将她的嘴盖得严严实实的,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角白色的纸巾露在掌外。
邢澜瞬间觉得不妥,连忙大喊,“嗯嗯。”救命!可惜声音皆被他的大手覆盖住了,只能发出微弱的两声嗯嗯。
她瞳孔放大,抬手反抗,可又因为左手被他抓得紧紧的,只余右手。邢澜抓着他捂着自己的嘴的手死命的往下扯,边曲起腿用膝盖气势汹汹的往他下三路的地方撞去。
可心有余而力不足,在离那地方仅剩也只剩下一公分的时候,她全身的力量皆离奇的失踪了,膝盖软绵绵的往下坠,身体软成一条蛇,连动动手指的力量都没有。
男子惊出一头冷汗,还好加大了剂量。他一手向她身后探揽着她,一手将团做一团的白色纸巾收回裤兜里放好后,盖住她双眼往下抹。
放开手,看到邢澜双眼紧闭,男子才做戏做全套的高声呼唤,“老婆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啊?”
他的声音又急又响,引来了周围人的瞩目。
只见一男子满脸急色的抱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他抱着她不知所措,更是急得满头大汗。
有的事不关己看一眼就转头离开了,有的有钱有闲就围过来看热闹,还有的稍稍热心点的就上前问上了一句,“怎么了?你媳妇没事吧?”
邢澜虽然动不了,但她神智还在,能清楚的知道周围的动静。此时听到了周围人的问话,她心中心急如焚,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让手指动动,然却无人注意到这一点,有人看到了也会误将这当成
是抽搐。
她心中疯狂的呐喊着,希望有人能看出不妥,解救她。
然,大多数人都是平民百姓星斗小民,不会动不动的阴谋论,所以,她注定要失望了。
不知内情的人看男子很急就好心的问了句,“是中暑了,还是怎样了?要不要紧啊?我帮你叫救护车?”
这句一出,邢澜的心都沉到谷底了,全身再也聚不起一丝力气。
完了!完了!
她怕是要出事了!
邢澜心如死灰,脑海里闪烁着一幕幕欢乐时光,而此时她心中想得最多的却是——封绍离。
第一次见面,她将封绍离念成了凤梨……
第一次将自己交给他时,他虽然粗鲁,但她心甘情愿……
……
缅甸,他下跪求她原谅……
她心中思绪万千,觉得时间已过了数年之久,但在众人眼中才不过一瞬。
男子听闻此言,连连摇头,一将邢澜的手挂在他脖子上,一抱将她公主抱起,磕磕拌拌的对众人道,
“不用。她,她突然间晕了,我,我这就送她上医院!”说完,就抱着邢澜脚步匆匆忙忙的跑开了,像是背后有饿狼追着般。
周围的人不疑有它,热闹一过就散了。这也不怪他们,只要是男子演得太过逼真了,将一个妻子突然晕倒而心急如焚的男人演得活灵活现的,即使有眼光老练的人看出不对了,但也因为两者他都不认识不好提出来,也怕无端生事误了她的救治良机。
殊不知,这才是让她错过了救治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