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上天重新给他的一次机会?
司默北打定主意,又指了指安乐乐身上的病号服,“你看,你刚出医院出来,因为嫌弃我没有给你带好看的衣服,自己跑回来取了!”
安乐乐此时大脑里一片空白,她看着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她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出来。
司默北不给她多余的时间去考虑,万一她想起来什么,自己岂不是又要被她拖去离婚?
他继续下猛料,“你看,如果你不是这里的女主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安乐乐晃了晃头,脑子中突然间好像开了一条缝,她赶紧问道:“你说我们是夫妻,那么我们有结婚证吗?”
司默北哈哈大笑,一下子将她楼在怀里,抱了起来,轻吻了她的额头,“乐乐,结婚证在卧室里,我这就带你去看。”
安乐乐闻着熟悉的味道,她有些忐忑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很怕自已掉下去。
司默北很满意她此时的乖顺。
至于旁边的保镖和司机王亮,则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还是他们的司总吗?
不是重伤吗?可哪里还有重伤的样子!
真没想到,一向冷酷的司总为了哄太太高兴居然也会把哄骗小女孩的这些套路用得这样如火纯青。
司默北抱着安乐乐进了卧室。
安乐乐推开他,嘟着粉嫩的唇,眨着两只大眼睛,围着司默北转了两圈,像一个孩子似的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你骗人,我们根本就不是夫妻。”
司默北从保险柜里拿出结婚证,让她看,“你看看上面的这个女人是不是你?这个男人是不是我?下次可不能再说我骗你这样的话,我会伤心的,听见没?”
安乐乐推开他,拉着他的手,把别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看了一个遍,累得她最后趴在司默北的后背上,走不动了。
司默北也很累,但面对突然间失忆,还性格大变的安乐乐,他却有了更多的耐心。
他从来没有真正地认识过自己的妻子,因为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她母亲去世的那天,以后的每天,她在人前都是安静的,但人后都是以泪洗面。
结婚以后,他对她都是冷着脸,哪怕是在**,他都是像完成任务似的,更多的是一种情绪上的发泄。
她对他小心翼翼的,很怕哪里做的不对,再惹他生气,甚至将她赶出去,所以她每天都战战兢兢地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不敢撒娇,不敢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情绪释放出来。
她结婚这三年,就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打工人一样,将老板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而自己却没有了自我,活得憋憋屈屈的。
难得她展现出她的本性,她最童真的一面,他怎么可能还敢将她打回原形?
他现在更喜欢这样真实的安乐乐!
“乐乐,你到底在找什么?还想去哪里看,我背着你,你刚出医院,千万别累着!”司默北耐心地哄着。
安乐乐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司默北,我累了!我不想再找了!”
“好,好,累了我们回房间换件衣服,我再告诉你!”说着,背着她就要向房间走去,但是才走到一半,见她搂着他脖子的手垂了下来。
司默北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这个女人睡得可真快。
就是到现在他也没有想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在找什么?
轻轻地将她放到**,脱去她的病号服,给她换上舒服的睡衣,司默北这才来到阳台,小声地给荣轩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