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想将眼泪逼回去,可委屈了三年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她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里。
明明之前她都故意透露这条项链是她最欣赏的大师设计的。
明明她跟他说了这个项链很有意义,世间只此一条,可为什么?.......
安乐乐痛彻心扉,隐婚三年,他是不是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甚至从来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过?
别傻了,原来不是他不会爱,而是不屑爱。
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
原来自己只是他被家人逼迫的结婚工具而已。
“安乐乐,将浴袍送进来!”
听到司默北的声音,安乐乐反射性地站起来,乖乖地拿着浴袍去了浴室,刚刚将门开了条缝,就被连人带衣服拉了进去。
他将她抵在浴室的墙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托住她白皙的小脸,一只手指抚过她微挑的双眉,长长的睫毛,挺直的秀鼻,最后停在她两瓣樱色的嘴上。
还没等她脸红透,他已经闭上眼睛准确无误地亲上了她的唇。
手自然也没歇着,抚过她的发,摘下她的皮筋,让她及肩的长发散了下来。
瞬间她的脸发烫,但灵动的双眸中还留存一丝理智。
双手抵在他的胸前。
“司默北,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哽咽地问。
“安乐乐,我没时间陪你猜谜,有事快说,是不是你父亲又要交住院费了?我不是给了你一张卡吗?”司默北烦燥地再次低下头想吻她。
“司默北,你爱过我吗?”安乐乐听着他刺耳的话,将压在心里多年的话终于问出口了!
看着他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自嘲的一笑,心中酸楚,其实父亲的医药费早就不需要他花一分钱,之所以还留下这张卡,只是暗示自己他是在乎自己的。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悄悄擦干眼泪,既然他以为自己对他的好,都是为了钱,那么她还在执迷不悟什么?
三年了,既然捂不化,那就顺了他的意,换个人吧!
他终于觉察到她的反常,嘲讽的问道:“爱与不爱有关系吗?司太太?我若想离婚,你能同意吗?”
他到底把这句话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