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邑尘的目光深邃得像宇宙不见光的黑洞,带着汹涌和霸道,攫住了秋书语所有的呼吸。
空气瞬间变得火热,清风也没能抚平这一刻的燥热。
一吻毕,秋书语软在司邑尘的怀里,勾起的眼尾带着绯红,双眼带着情意,又绵又柔,此刻,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扣扣”门扉声响起。
两人迅速清醒,秋书语慌忙从他身上下来,滚进了床里,尾巴重重一打,床幔下来了。
厚重的帐幔隔绝了两人的视线,司邑尘欲求不满。
双眼冷冷一眯,看向门口杀意迅速在瞳底漫了出来。
“何事?”
“宁国丈,找来了。”
是萧十四的声音,他之前去哪了?这会怎么突然冒了出来?
青色蛇尾尖尖冒了出来,司邑尘呼吸一滞,哑声说:“卿卿不要出来,那个人很坏。”
尾尖晃了晃,司邑尘还是不放心,一边逃套上衣服,一边啰嗦道:“当初就是他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
“什么?哼~你们家里人都太坏了。”秋书语伸出个脑袋,气鼓鼓地望向他。
司邑尘委屈死了,“我一定给你报仇。”
“哼!”她又钻到里面去了。
司邑尘想冲进去安慰她。
“主子,他快闯进来了。”萧十四的声音再次回响。
沉闷的一声巨响,青院的正门被拉开。
司邑尘带着萧十四一齐出现在正厅,那里早就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宁国丈,这么就出狱了?”他负手而立,一身的苍白无力中,隐约流露出抹不易察觉的憎恨之色。
“尘儿,与我生分了。”宁相旬不高兴了,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
司邑尘仿佛没有听到,端着手边的茶,慢条斯理喝了好一会。
宁相旬太急了,也小看了司邑尘,他匆匆从冷宫里逃出来,估计很快就会被皇帝的人发现,如今只有这个外甥能信任。
自己也算是他的老师,不至于会卸磨杀驴,尤记得他拼命要救自己的模样简直太可爱了。
宁国丈兀自想了一大堆,没想到他居然没接自己的话,他脸上快挂不住了。
“尘儿,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处境,如今只有强强联合才是正道,我们方可得自由,得强权。”
宁相旬斜睨了司邑尘一眼,心中嗤笑,小兔崽子也在他面前装起大人了,老夫在朝堂上玩权谋的时候,他还在那狗皇帝的肚子里。
“宁国丈要我做什么?”司邑尘终于放下了茶杯,一脸好奇的望着他。
见人终于上钩,宁相旬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
他放松了身体,连年来在冷宫对他这个老人也是折磨不轻的,他也端起了茶杯优雅的轻呷一口。
“噗——”
茶水被他尽数吐出,宁国丈苦哈哈地淬了一口。
“你这是什么茶?”
“自然不是好茶,想来国丈应当知道我的处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