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挎着长剑出了门,坐在院中,长剑出鞘。
“王爷,您为何如此?”
面前的是一众跪着的奴仆。
顶着烈日,阳光直照,不知为何明明冬日的天气却有夏日的炎热,不少人已经满头大汗,浸湿了衣裳。
有胆子大的,按捺不住自己,一个废物王爷,还是前废太子有何可惧!
“王爷,奴才斗胆敢问奴才们所番何事?如若没有,奴才们还有事。”
司邑尘也不恼,拖着长剑缓慢走着,脸上全无表情。
“秦王,奴才可是皇后派来的。”那人连连后退,心惊肉跳把自己的后台搬出来。
司邑尘轻笑一声,又回到主位上,长剑浑身是血,那人连哀嚎声都没有。
长剑插在地砖上,缓缓滴落的血珠无不显示着它的无情与狠厉。
底下鸦雀无声,再无一人敢出言不逊,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却挪不开动步。
高处的男人如恶鬼,一想到小青蛇为他所累,空气都凝固起来,突然,起风了,风一下子把他身后的帘子吹得很高。
“敢给孤下毒,手段越发下作了。”
一刹那,王府众人察觉与鬼共存的时代,已经到来……
紧接着,有人腿脚已然不受使唤,瘫倒成泥,腿间有**流出。
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人站在原地。
司邑尘又从主位上起身,拖着长剑,地砖上迸发无数的火花。
“主子,十四那边有消息传来。”沈九又被推出来,要是全都杀了,恐怕主子的日子更加难上加难。
果然,司邑尘顿住脚步,把剑一甩,瞥了沈九一眼。
沈九立马会意,拾起长剑,“把他拖下去,往后可要好好当差,收起你们的小心思,明白吗?”
“明…白。”
奴仆闻言一喜,这是要放过他们了,而后又惊恐万状,抖着声音,匍匐在地。
怕是秋后算账,得赶紧想办法求主人把自己调走。
秋书语从懵懂中醒来,忽然发现四周围布满了黑衣人,吓了一跳,连忙把自己缩成一团。
“十四,她眼睛睁开了。”
十四急忙挤了过来看她缩成一团,忍不住担忧起来怕是回光返照,得想办法让她动一动才安心。
他手里拿着玉瓶在青蛇的眼前晃了晃,“青青,我听说你最喜欢吃这个,主子让我备了许多,快过来。”
秋书语一头黑线,这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等等…自己是不是差点被毒死?还吃?
万恶的老天爷,她不知道被送走多少次了,还好现在的身体抗压抗毒能力良好,不然肯定早早就见阎王,此刻都有点喜欢她的蛇身。
她又瞥了一眼玉瓶,犹豫着要不要吃,可她真的忍不住啊,身体本能疯狂叫嚣,那人手里的东西好香啊!
“十四,等会再试吧,别又吓着她,我看是活过来了。”
“行吧,青青你不要的话我拿回去?”十四拿着瓶子又晃了晃。
秋书语一听,快速吐出信子,玉瓶被卷到了小床。
“好,好,做得好,还有力气能吃东西,青青算是活过来了。”
一刹那,黑衣人齐刷刷松了一口气,活过来就好。
活过来了,主子就能好好活着。
刚才提着剑出去,所有人都明白主子一旦发疯了,那宫里的人就有机会下黑手。
免不了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