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姒半信半疑，强行压下自己心中腾升出来的疑惑。
只是最后白姒还是对眼前这个三岁模样的孩童动了恻隐之心，“我可以答应你让你见陈丽最后一面，只是你应该要知道我现在能降服你，再作妖我还能降服你！”
“谢谢你！”童灵发自内心的道谢，向白姒磕了个头。
似乎所有善恶，在最后都会有一个尽头，叫功德圆满。
白姒瞒着所有在门口守着她的警察跟着童灵来到了陈丽家门口。
看着童灵眼中的不舍和泪光，白姒心有不忍的抬手敲了敲陈丽的公寓门，帮助灵童完成最后的小心愿。
叮咚叮咚。
听到门铃的陈丽很快过来打开门，白姒也是在半个月后再次看到了陈丽。
灵童仰头看着来开门的陈丽，它有些恋恋不舍。
看到来人是白姒后，陈丽有些诧异她的出现。
毕竟是当初一起合作过，白姒也算是变相救过自己一命，陈丽并没有为难白姒，只是抬手比了一个‘请’的收拾，“进来吧。”
白姒点点头，跟着陈丽一起进了房间。
自从陈丽退出娱乐圈后，也成为了一个普通人，没有了时时刻刻要躲避狗仔的提心吊胆，也没有必须要身材管理的压力。
此时，就像是普通的老朋友见面一般，热情的招呼着白姒吃饭，“你来的正好，我刚做好饭，平日里都是我一个人吃，今天你陪我一起吃吧！”
陈丽系着围裙招呼白姒的模样，如贤妻良母一般。
白姒忽然明白，原来娱乐圈的人设都太过于逼真，让她以为她看到的就是真实存在的。
现在看来，在荧幕上的高岭之花如今削瘦的脸上也有了肉感，空洞的眼神注入的灵魂，还有她嘴角的那一抹微笑，是带着与世俗无争的满足。
系在腰上的围裙，显得她腰身不盈一握，她恬静美好的在厨房忙碌着。
“这段时间不用在乎行程，不用熬夜，不用身材管理真舒服，我才发现我在这条路上蒙蔽双眼太久了。”
或许褪去所有虚伪皮囊后经历的人生，才是更惬意更真实的。
白姒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听到身边小声的呜咽声，偏头看了一眼在哭鼻子的灵童，她的心在某一刻被刺痛了。
“知足了吗？”白姒轻轻问道。
最后，还是要有一个告别才算完整不是吗？
童灵点点头，它的泪水落在地上瞬间蒸发，它环顾四周，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待了几年秋冬的公寓，“姐姐，我们可以走了……”
曾经以为的滔天恨意，在分别面前全都化为乌有，满心的不舍却也换不来面对面的一句道别。
白姒看出陈丽见不到灵童，便不在多说，她起身制止了陈丽要盛第二碗米饭的动作，“我还有事先走了，我就是来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想到还有人惦记我，这日子也不是没有盼头。”陈丽偏头一笑，看着面前的空气。
白姒不疑有他，带着灵童离开了陈丽家。
陈丽看着白姒的背影，泪水忽然模糊了她的眼睛。
“永别了，好好投胎。”
陈丽捂住嘴巴关上门，她怕自己的哭声被耳朵敏锐的灵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