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顾千帆如约来到顾家的老宅。
顾青山很喜欢赏菊,所以老宅的庭院中种了各种种类的**,正是含苞待放的样子,可惜从今年的秋天开始,再也不会有人欣赏这些花朵了。
这栋老宅平日只有顾青山住,除了他就是管家与佣人,现在顾青山不在了,这栋宅子的人也会散去,被尘封起来。
顾千帆走进客厅的时候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三点还差五分,但他依然是到的最晚的一个,除了律师,其他到场的人分别是顾怀柔、顾怀钢、顾千云,三人稳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似乎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
听见顾千帆推门的动静,顾怀钢转过头看他,寒暄道:“千帆也到了!”
顾怀柔依然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像是还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伤中。
“千帆,坐吧。”顾怀钢指了指顾千云身边的座位。
待顾千帆坐下,尚未离开老宅的管家为他端来一杯茶。这样,人就算是到齐了。
胡律师起身站在客厅的中央,“好了,现在,我开始宣读遗嘱。”
所有人正襟危坐,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立遗嘱人,顾青山,男性,生于1942年七月十三……顾青山先生的财产如下,房产七套,其中五套坐落于北城、一套坐落于宣化市、一套坐落淮海市……另有顾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以上。”律师总算将顾青山所有的财产念完,他这一生所得太多,尽管许多东西都简化省略,依然要念上半天。
“顾青山先生对名下所有财产做出如下处理——名下所有的房产、古董藏品、祖传的珠宝首饰,均由顾怀柔继承,以顾怀柔名义所建立的云朵基金由顾怀柔继承,以云朵基金发起的一切投资所得利益,由顾怀柔继承。”胡律师按着顺序往下念去,从头念到现在,基本都是关于顾怀柔的。
“云朵基金?”顾怀柔疑惑的看着律师,她怎么从没听父亲提起过?
胡律师解释道:“这是顾青山先生在1993年建立的,至今快二十年了,一直是由顾青山先生管理和经营,是顾青山先生以您的名义建立的。”
“我的天,1993年。”顾怀钢也是颇为惊讶,而且他对这个云朵基金一点儿也不知道,看周围的人表情,他们估计也是不知情的。
1993年,那时候顾怀柔离家出走还没多久。顾青山一直想念着离家出走的女儿,可他不说,谁也不知道。
听到这里,顾怀柔已经泣不成声,胡律师则是接着往下念。
“好了,只剩下最后一条,就是顾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这压轴的一条无意是关键的一条,无论是对于顾千帆还是顾千云父子,三人神色变得认真专注起来。
“顾青山先生拥有顾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现在拆分成三份,两份百分之二十,分别留给顾千帆与顾千云,最后一份百分之十,留给顾怀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