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瑶此时的确没有下班。
叶乔洛和顾千帆来到她的办公室，看见她站在窗边打电话。
等她打完电话，叶乔洛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线索？”
“维尔拉公司在国外注册，注册时间不到一年，做策划以及设计所用的资料，全是假的。”
薛瑶的声音很平静，叶乔洛却在她眼里看见了怒火。
这些资料全部由郑华明负责。
“我去了郑华明的住处，他除夕就搬走了。”
线索就这样断了。
“不知道郑华明到底离开北市没。”薛瑶皱着眉头。
“我会联系警察，守在北市的所有机场、火车站、汽车站，还会注意他的个人账户动态。”顾千帆主动道。
办公室的空气有些沉闷，良久过后，薛瑶深吸一口气，说道：“麻烦你了。”
叶乔洛想到了什么，问道：“只有郑华明一个人吗？”
“应该不止，”薛瑶摇了摇头，凝眉道，“仅凭他一个人，在公司里能布下这么大的局？”
“也许是被人利用，也许是职业诈骗犯，那么他的身份是真的吗？”
叶乔洛重复翻看着郑华明的个人资料，目光停留在学籍，一字字念道：“北城大学09级。”
叶乔洛也是这个学校的。
“去北城大学查一下，看09级有没有这个人，如果身份是真，就从他的同学下手，尝试能不能联系上他。”
薛瑶当机立断道：“还要从维尔拉公司下手查，这个公司在M国注册，把注册人找到，在这里很难查。”
“我有M国的朋友。”顾千帆马上道。
“他能查到吗？”叶乔洛有些不放心。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不确定顾千帆的朋友是否靠谱。
“放心，夫人。”顾千帆顺手摸了摸叶乔洛的头，语气笃定，“是很靠得住的朋友。”
“好。”叶乔洛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
“不早了，回去吧，电话联系。”
薛瑶独自一路，顾千帆和叶乔洛一路，分两路离开了公司。叶乔洛一直想着今天的事，没察觉到自己是被顾千帆牵回家的。
吴婶看见叶乔洛的样子有些担心，特地去加了一道叶乔洛爱吃的菜。可惜叶乔洛没心情品尝美食，吃着酸甜的宫保鸡丁，却觉得味同嚼蜡。
“好好吃饭，你这样可找不到郑华明。”顾千帆拍了拍她的脑袋。
“哦。”叶乔洛应了一声，状态依然不佳。
吃过晚饭，吴婶收拾着碗筷，叶乔洛在沙发上坐下，顾千帆在她身边端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查到了，郑华明的身份是真的，他确实是北城大学09级的学生，大学前的履历健全，出生于一个传统家庭，只是父母在近几年陆续病逝。”顾千帆把电脑转过来给叶乔洛看。
“不像诈骗犯。”
“这种人，好利用。”顾千帆又说了一遍这句话。
“哦？顾大少有经验吗？”叶乔洛看着顾千帆，促狭地问。
“你觉得呢？”顾千帆转过头，与她对视着，眸如深潭。
“没、没有吧。”叶乔洛不自在地撇过头。
顾千帆指了指笔记本，提醒道：“你往下翻。”
叶乔洛将界面下翻，看到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字，都是电话号码与姓名，姓名后还备注着他们与郑华明的关系。
“天呐，太厉害了吧！”
说要查郑华明才多久，已经把对方的人生履历查了个彻底，郑华明大学同学的联系方式都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