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漓漓有些愣神地看着白景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时,对方却是右手捏着一根银针。
随着他眼神猛的一凛,那根银针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没入纳兰严额头处半寸之多!
看见眼前这凶险异常的一幕,身后的江海的魂魄险些都要吓飞出来,不是,他确实有看过别人扎针的。
可是应该从来没有人像此人这般扎针吧?
他明明记得其他人扎针都是小心翼翼地捏住针的底部,慢慢地往里送的啊。
就在江海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眼皮子吓得一直乱跳的时候,他眼睛的余光却忽的发现傅漓漓盯着白景看,已经有些看呆了。
好吧,这俩,不得不说,从某种意义上,他们两个确实适合做师徒,这种不靠谱的性格竟然还能在这个时候一次性遇见俩,真是服了。
就在江海这么想着,嘴角抽搐的时候,一旁的纳兰错三姐弟,也是不由自主地抱在一团,神色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白景。
当他们看见对方竟然又以那种心惊肉跳的速度将第二根针又送进纳兰严的脑袋上的时候,年纪最小的纳兰玉还是忍不住地走上前两步。
而就在这时,还没等到他们把话说出口,只见纳兰严猛的张开嘴,哇的一下就吐出大量的黑色污血,那幅画面看上去尤为骇人。
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不止纳兰玉坐不住了,年纪最大,性格也是最沉稳的纳兰错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拱了拱手:
“这位公子,家父身体不适,恐不能再任由你这般胡作非为,公子的心意,小女子在这里先行谢过,来日若得闲,必定会登门拜访。”
“现在还请公子速速离去!”
纳兰错一边脸色阴沉地这么说着,随后便伸出一只手挡在白景的面前,禁止他继续往纳兰严身上扎针。
看见眼前的那只手,白景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他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此刻只是回过头,意味深长地问了傅漓漓一句:
“丫头,你说我还要不要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
正在走神的傅漓漓此刻听到白景的这番话,随后又看到纳兰严如今的惨状,顿时吓得心惊肉跳。
我滴个乖乖,这个家伙着实是个狠人,扎针竟然能扎成这样,也算得上个高手。
就在傅漓漓有些感慨地在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纳兰错的声音也再度在她的耳边响起:
“傅小姐,此人的医术实在是叫人不敢恭维,还请您请他速速离去!”
听见纳兰错的这番话,傅漓漓的目光随即也落在对方的脸上,在发现她也是一副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却是犯起了难。
毕竟这个白景可是江海特意根据自己的嘱咐去找的好大夫,她要是在这时间直接说请白景走,好像不太好?
就在傅漓漓这么左右为难起来的时候,一旁的江海见状,则是快嘴快舌地补充道:
“傅小姐不必挂忧小人,小人所请的那名医师可能已经在路上了,还请傅小姐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