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傅漓漓是半点反应没有,还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一口一个糕点地往嘴里旋。
看起来确实是太神态如常了些。
傅漓漓注意到众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联系着陈余兰的那番话,稍一动头脑便明白了这些人在猜忌什么,傅漓漓坦诚一笑。
“狗熊自然可怕,可有十七王爷保护我,便没什么可怕的了呀,况且,我与十七王爷都是父皇的孩儿,有父皇神威庇佑,我们怎么会出事呢?这不,我与王爷死里逃生平安归来,好端端地坐在这儿享受晚宴呢。”
她这话说得,巧妙地给自己解了围还顺道捧了把父皇,登时就是一个君臣同乐。
陈余兰有几分尴尬,不过仍旧不依不饶,“那既然十七王妃无碍,就来表演一番吧!”
傅漓漓:不是,姑娘,你就纯纯是跟我死磕上了呗?
这时,对面的席位中传来一声娇俏女声,“陈小姐,若人家十七王妃不愿表演,便罢了吧,再闹下去你陈府的面子也不好看。”
众人循声望去,竟是方芜。
方芜的父母尚在边关,她回京本是为了寻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她着急出发便抢先了她母亲半月启程,她母亲则要下月才到京城。
如今镇关侯的席面上,仅她一人。
镇关侯位高权重,连带着嫡女方芜的身份也尊贵起来。
但至于众臣乃至皇帝都会给陈余兰一星半点的颜面,那是因为她母亲是当今太后亲生侄女,不过不幸难产离世,临终前祈求太后照顾好她唯一的女儿陈余兰,所以陈余兰自幼是几乎被当做郡主身份来养,她能这么自信,大家都有一份责任。
当然,众千金中不是没有比陈余兰身份更高的,但是大家都尊礼守矩,恪守本分,几乎没人会在这时候去这么呛陈余兰,不过,出生将门也是嚣张跋扈惯了的方芜除外。
陈余兰本就是想看毫无准备的傅漓漓在今天下午风光无限之后在晚上来出个丑,结果谁曾想有这诸多阻拦,当即就不快起来:“方小姐,此事与你无关吧!”
傅漓漓:哟呵,真是奇了,这方芜又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来帮她说话。
还是说这俩人之间有仇?也不是啊,下午还看见俩人凑一块玩呢,难道说这么短短几个时辰,俩人就发展出在皇上面前都要呛嘴的仇恨啦?
傅漓漓百思不得其解,那边方芜已经蓄力打算输出。
此时,皇帝突然喝道:“够了!”
“若愿意表演便来,不愿意的不准强求!”
陈余兰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方芜趁机对她翻了个白眼。
皇帝又道:“十七媳妇,你可愿表演?若不愿,便换下一位。”
向景煜下意识要帮傅漓漓回答。
皇帝瞪他一小眼:“只准让十七媳妇自己回答。”
向景煜闭了嘴,转头看着自家媳妇闪闪发光的双眼,微微摇头。
傅漓漓偏偏头,微微一笑:“儿臣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