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转身,见一行人呼喊着过来,傅漓漓瞧着打头的壮年男子面熟,待走近了,才认出来是先前村子里被祭祀了孩子的那人。
他的女儿尚送去青楼不久,官府的人查封青楼时,他的女儿还没来得及被卖走,傅漓漓记得,他女儿被找回来时,这位壮年父亲抱着女儿哭得涕泗横流。
现在,这男子正带着女儿和一众乡亲赶了过来,不同于先前被封建迷信所蒙蔽的麻木,现在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和蔼的笑容,充满了对于建设美好乡村振兴的希望,傅漓漓感动的同时,也生出些自豪来。
若是她能够再强大一些,能够再帮助更多人,让更多人脸上都洋溢着这样的笑容,那这天下,岂不大同!
“公子,小姐,我们来给你们送钱来了。”男子把一包用花布包裹严实的硬物递了过来,他笑着摸摸闺女的头笑得纯朴,“没多少钱,只能帮几位解解燃眉之急。”
傅漓漓越过灵芸,双手接过了这份钱,“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帮助了!若没有这份钱,我们恐怕是要走断腿了!”
“几位是咱们村子的大恩人,非但揭穿了那神婆的谎话救回了孩子们,还帮助我们治理了土地,这点小钱报答不了您的恩情。”
“日后若有需要,我们全村人都愿为你们赴汤蹈火!”
辞别男子及乡人一众,傅漓漓等人终于是买了马,正儿八经踏上了回京之路。
回到京郊,靠近南城门时,傅漓漓真有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她眺望城楼上站岗放哨的士兵,心里竟涌起回了家的亲切感。
唉,回想穿书时光……
“想什么呢?”傅漓漓还没等开始回忆,就被向景煜打断了。
为了加快脚程,他们干脆骑马回京,傅漓漓不会骑马,这一路上都是向景煜骑马带她,刚开始吧,两人还有点不太习惯,时不时勒个马,傅漓漓倒进向景煜怀里,俩人还偷偷脸红。
但旅途一长,傅漓漓大腿内侧都磨得红肿,就没什么旖旎心思了,她满心都是:什么时候才到京城啊喂!
向景煜自幼便练习马术,长途跋涉也很少能挫伤腿,完全体会不到傅漓漓的痛苦,傅漓漓又不好意思跟他说。
几日下来,向景煜看着傅漓漓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后来越来越冷淡,有时候甚至脸、嘴唇发白,他的担心从傅漓漓是不是生气了转变到傅漓漓是不是病了?
他前些日子还悄悄遣冰河朝灵芸打听傅漓漓怎么了,可灵芸给出的结论是:我家小姐好着呢!
向景煜不信,甚至他都怀疑傅漓漓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不敢告诉他怕他伤心。总之,这些日子,向景煜都把傅漓漓神仙一般供着,照顾得无微不至。
这会儿快到家了,傅漓漓心情终于好转几分,难得对着城门心里有感而发,乍被向景煜打岔,她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向景煜被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心想:果然还是太惯着她了!
不过转头,他又盘算着:要不要明天把全太医院的名医的请过来,给傅漓漓看看病。
他正思考着,身前的傅漓漓微微扭了下身子,他还没来得及心猿意马,就见傅漓漓脸色一白,额头上滚下两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