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刁妇!
侍卫队长将伸到她面前的大刀收进了刀鞘,转头看向傅漓漓:“公子,您看……”
小草、阿伯、灵芸和侍卫们,甚至是阿轩和他爹,还有那两个小娃娃,全都眼巴巴的看着她,等待着她做出最后的决定。
傅漓漓却沉吟了下,转头看向阿伯:“您愿意收个徒弟吗?”
阿伯:???
不是“公子”买婢女吗?怎么扯到他头上来了?他一个老头子,收个女徒弟,恐怕不太合适吧?
“我……”
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小草婶子就不干了,大声反对道:“不行,小草一个女娃娃家,怎么给个老头子做徒弟?谁知道他背地里会对小草干什么。”
除了阿轩和两个小娃娃似懂非懂的样子,其他人全都明白她话里意思,阿伯更是被气得脸色青一块红一块的。
“你胡说八道,你……”
很明显,阿伯没有什么骂人的词汇量,翻来覆去就一句“胡说八道”,对农妇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傅漓漓不耐烦的回头,瞪了农妇一眼:“闭嘴,再胡咧咧,我就让他们带你去洗洗嘴。”
要真是洗嘴,农妇当然不怕,可对方全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又都带着刀,她阴暗的脑补可不止洗嘴那么简单,只好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
傅漓漓觉得不能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于是问阿伯:“阿伯,可否借一步说话?”
阿伯点点头,两人进屋说话。
“阿伯,我要是买下这丫头,她以后就是家奴,您要是收她当徒弟,她可是个良民,学好手艺以后说不准还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这里可是皇权社会,奴才和普通人的差别还是挺大的,不少人实在养不起,只好让孩子去当奴才,但更多的人还是愿意自家孩子是良民户籍,这样后代才有改换门庭,发达兴旺的可能。
傅漓漓的这番话真的让阿伯有所触动,不过还是没完全转过弯来。
没关系,她再接再厉的说道:“虽然您自诩是山野粗人,但从谈吐来看,您以前必然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抬手打断阿伯要说话的行为,她继续说道:“我不问您以前的事,也不问您为什么隐居在这里,只问您,您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和银子学来的东西,就要这么默默无闻的带到地底下去吗?”
阿伯神情一震,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挑灯夜读的日子,是啊,他读了那么多孤本,记了那么多病例,都要带到地下去吗?
“还有小草她婶子刚说的那话,”搁脸皮厚点的人身上,这都不叫事,可是谁让正直的人脸皮都薄呢,傅漓漓得把他这顾虑去掉,“您大可不必在意,只有心里阴暗的人才那么想,我就不信全天下人都这么心里阴暗。”
“可她一个人就能嚷嚷得十里八村全都知道了。”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人们天然就爱这种八卦,怎么会听得进去他的解释?
嘿嘿嘿,这就用得上她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