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没看错的话,”她毕竟是个半大孩子,还没经历过这么大的事,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点哭腔,“这个人他……可能是瘟疫……”
瘟疫二字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接着就是齐齐的往后退了一步。
妈耶,瘟疫诶,这可不是闹着玩点,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
傅漓漓心里重重的一跳,嘴上却还抱有希望:“不,不能吧?这里离……还远着呢,怎么可能有……”
“你是说皁兰吗?”没想到小草直接给一语道破了。
侍卫队长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说着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刀把。
小草白了他一眼,好似很嫌弃他大惊小怪的样子:“从去年开始,就有不少皁兰的流民从这里过了,今年已经见过好几个咳嗽发热的人了,不过发热到昏迷的,还只有这一个。”
原来是有经验了!
看她淡定的样子,是不是有能治疗这个瘟疫的方子?偏方也行啊。
傅漓漓心里又升起了希望:“小草,你有办法治好他吗?”
小草摇了摇头说:“我又不是大夫,不会治病。”
“那你有认识的人能治这个病吗?”
小草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应该也治不了,这人病得太重了。”
这么说,如果病得轻点,小草嘴里那个“他”就能治了?
傅漓漓眼睛亮了,这不就是她要找的人吗?一定要想办法见到“他”,并且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拐走!
“治不治得了,总得让人试试吧?万一他这就是看着重,实际很好治呢?”
小草到底是岁数小点,花言巧语听得太少,几句话就让傅漓漓给忽悠瘸了,“呃……到也是。”
“那咱们赶紧去找‘他’吧。”傅漓漓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小草摇了摇头却说:“不行,他住山里,这会天黑了,没法上山,得等到明天天亮才行。”
她虽然心急,但也不是不能等得,可她怕那位昏迷的老兄等不得啊!
“他都烧成这样了,等到明天天亮,会不会……”就能直接办后事了?
小草沉默了。
半晌,她从背筐里掏出几大把好像是草药又好像是野菜的玩意儿,“能不能让他撑到明天早上,就看你们给不给力了。”
一夜无话,也一夜无眠。
小草守了那男人一整夜,一会起来熬一种草药,晾凉后就给对方灌进去,虽然那人还是在发烧,但看起来已经好多了,脑门不是那么烫了,身上也见汗,但人还是没醒。
侍卫队长本想让几个侍卫抬着人跟着小草走一趟就得了,没想到傅漓漓坚持要跟着去,他只能安排好人员看守马车以后,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生怕她离那几个人太近。
进入树林爬到半山腰,上面出现一个小木屋,周围还扎着一圈篱笆,里面种着一些绿色叶子的东西,也不知是菜园子还是药圃。
“阿伯,我来啦,你在家吗?”还没到门口,小草就大声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