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走到阿宽前面,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对着皇帝跪下磕了个头,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楚明白的说了一遍。
他叙述的时候,傅漓漓终于得着消息赶了过来,站在旁边不敢出声。
不是说好的临走时候再说吗?怎么突然改时间了,也没人通知她?要不是保护她的那个暗卫偷偷给她传了消息,恐怕皇帝生气走了她都不知道,江涛这回怎么这么不靠谱?
“我们不是想闹事,只是想把亲人接出来,一家人在一起挣口饭吃啊!”
江涛讲完了,皇帝和他的大臣们久久没有说话,现场的气氛有些凝滞。
“父皇,天黑了这风口冷,要不咱们还是先进屋去吧?”傅漓漓好心建议道。
可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皇帝的注意力就转到她身上来了:“你早就知道这事了?为什么不上报朝廷?”
语气严厉得,就好像法官在审犯人。
傅漓漓有些被吓到,她还从来见过皇上的脸色这么黑过,赶紧解释道:“父皇,儿臣虽说早就招了他们当伙计,可这阵子净顾着做马桶生意了,还真没怎么关心过他们……”
“那就是说你不知道?”皇帝是不太相信的。
“呃……儿臣也是前两天刚知道的。”
思索再三,她还是说了实话,这会皇帝正在气头上,撒谎无异于找死,老实点保平安吧。
听起来似乎没问题,但皇帝并不会那么轻易相信。
大臣们在朝廷里驰骋多年,也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很快就定下了方案,征用了所有雅间,分头审讯去了。
傅漓漓的待遇就高了,皇帝亲自审问她。
“十七进宫请朕,是你要求的?”
“是的,父皇。”
“十七只说让朕有空的时候来百味居尝尝鲜,朕是临时决定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朕会今天来?”
敢监控他的行程,找死!
“呃……”她哪知道向景煜那个死人怎么说的,他就告诉她今天会来呀!
“照实说!”
“儿臣不知道父皇会今天来!”幸好她会编,“王爷他说……说,父皇没准哪天会来,让儿臣天天在铺子里等着。”
这样啊,那倒也是说得过去,皇帝的脸色好了些许。
“你为什么要帮一群流民?”
皇帝心里暗自猜测的是,十七两口子知道皁兰府台背后的大人物是谁,他们想把这个对手搞臭,这才给流民推波助澜。
而傅漓漓哪有这种政治觉悟,她政治从小到大都没及格过呢。
“儿臣也没帮啊。”她一脸无辜的样子,“这不是让父皇帮呢吗?”
皇帝:……女人,你的名字叫虚伪。
“朕问的是,你知不知此事要是真的,会牵扯极大?”
傅漓漓瞪大了眼睛:“那肯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