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宽站了出来,“我来说吧。”
他确实是知道整个事件原委的人,由他来讲最合适。
“树根兄弟这两个月攒了点钱,想找人给他爹娘捎回去,可去找了好几个商号,人家都说不走皁兰府那条道。”
“他不死心,到处打听,这才从一群刚到京城的流民嘴里得知,整个皁兰府都给封死了,不让进也不让出,谁出就砍谁全家,还好他们走山里小道躲过了追杀。”
“大家知道了这个消息,都很担心家乡的亲人,可又实在没什么办法,所以才……”
江涛听到这里,心里更不高兴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这不是看你一直挺忙的……”阿宽讪讪的解释了一句,还不如不解释呢,听起来更像个蹩脚的借口。
江涛也不问了,他知道自从上次的事发生以后,有些人就一直看他不顺眼,总在暗地里拉帮结伙,想把他搞下来好自己上位,不过一直没成功罢了。
“以后谁遇上事,自己解决不了的,都早点跟我说,就算我解决不了,不是还有东家呢吗?”
“涛哥,可千万别告诉东家呀,万一她不要我们当伙计了怎么办?”树根还指望着能在这长久干下去,以后好把家人都接过来呢。
东家大多都不喜欢家里事儿多的伙计,怕麻烦。
江涛也想不告诉东家,自己鸟悄的把事情都给他们解决,彻底把人给收服。
可问题是,皁兰是官府封的,他一个流民,就算落草为寇也没有跟官府对抗的本事啊!
“这些天来的客人你们也都看见了,不是当官儿的就是大富商,听见他们管东家叫什么的吗?”
树根一脸迷茫,他还没到近身伺候贵人的位置,上哪听见他们说话去?
不过他没听见,不代表别人没听见。
阿宽可是个伶俐人,早早的就进包厢伺候了,没少听客人的墙角,此时不由自由的开口道:“他们管东家叫……王妃?”
江涛点点头,“如果连王爷王妃都管不了,那这事估计除了告御状,也就没人能管了。”
官官可能相护,官商也可以勾结,但对于王爷王妃来说,他们都是给自家做工的人,怎么能容忍他们这么破坏自家“财产”呢?
不得不说,江涛还是单纯。
他就不想想,万一皁兰府台背后的大靠山就是某位王爷呢?
偷自家东西出去卖,挖自家墙角的人又不是没有,光京城,每年就得打多少场类似的官司呢,京兆尹都快烦死这帮败家子们了。
傅漓漓感慨:“幸好你们遇到的是我啊!”
换成十三王妃或者十五王妃,没准直接就把人都给处理了。
不是说这事跟她们有关,只是觉得她们肯定不想沾上这个麻烦,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麻烦的源头消失了。
这个做法倒是跟皁兰府台不谋而合了。
“草民能遇到王妃这么好的东家,实在是三生有幸!”别人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的时候,阿宽机灵的拍起了马屁,“王妃的大恩大德,草民无以为报,下半辈子当牛做马……”
“好了好了,不用这么肉麻。”傅漓漓打断了他的马屁,认真的说道:“这事我只是你们听说的,而你们手里一点证据都没有,我能相信你们的一面之词,别人可就不一定了。再说了,万一正好被幕后黑手知道了……”
她不一定有事,他们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