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圆,半圆,我让你画半圆,你这是什么鬼画符?”
傅漓漓吼声在小破院子里回**着,武婢们垂头缩脑,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还是挡不住她的疯狂输出,“这个蜘蛛爬是怎么回事,我画你手上你愿意吗?”
“还有你!”她突然转向徐芳,吓了她一大跳,“你光自己画得不错就行啦?不知道教教她们?”
徐芳:“我教了,天天教……”
“天天教就教成这样?”
徐芳无奈:“您也没少教,还不知道她们那笨劲儿吗?”
傅漓漓无言以对。
好不容易将美甲这个暴利行业炒热,本以为抱上了个金母鸡,从此可以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天高凭鱼跃海阔任鸟飞了,没想到哇,她的一腔热血,她的雄心壮志,全都栽在了这几个大笨蛋武婢手里。
给指甲涂色是个多么简单的事情了?她们都能涂得像犯罪现场,更别提贴花、贴金箔、画图案之类的比较考验审美的事情了。
五个武婢中,唯一能称得上是心灵手巧的,只有徐芳,傅漓漓教什么她会什么,甚至还能举一反三,已经隐隐有了反超的趋势了。
由于傅漓漓不好直接出面“敛财”,所以“美甲”的业务重担,目前全都压在了徐芳一人的身上。
你说都是女人,也都是武婢,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唉,”傅漓漓叹了口气,拍了拍徐芳的肩膀,“辛苦你了,回头给你分红。”
徐芳听了倒是挺高兴,这玩意儿利润可不低,没准今年真能发财。
“你在做梦?这玩意儿能挣那么多银子?”
向景煜看着桌子上做美甲用的一堆小零碎,怎么也不能相信,傅漓漓就是靠着这些破烂挣下了一个二进院子。
搁半个多月以前,许方也是不信的,可现在由不得他不信,因为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
傅漓漓不仅在一个月之内挣了个二进院子,还给他们发了不少分红。
其他人拿到多少他不知道,反正他到手的不少,照这么攒上仨月,他也能在京城里置办个小院子了。
“王爷您别看这玩意儿不起眼,可它成本低利润高啊,”许方自豪不已,“卖得就是个手艺。”
以前他这手艺在暗卫里可是很受歧视的,别管帮了他们多大忙,被提起来都是“那娘儿们兮兮的玩意儿”,一天三嘲更是家常便饭。
现在嘛,哼哼,想跟他说句话都得看他有没有档期呢,傲娇脸.jpg。
向景煜怀疑的看向另外四人,“他们……有这手艺?”
另外四人羞愧的低下了头,垂着的手臂不由自主的背到了身后,暗恨自己的爪子不争气。
许方被主子噎了一下,在告状和息事宁人中做了个艰难的选择,告状。
“……您不知道他们有多笨,那爪子跟不会回弯似的……王妃和我教了多少次,就是不认得颜色,明明是青色,要不记成蓝色,要不就说是绿色,简直了……”
少赚了多少银子啊!
京城这一个月里哪天不得有个一两场的宴会?
要是他们五个都能独立支个摊,那就是五倍的银子啊!
五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