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啊”
有人附和。
“我不赞同”却听一人反驳道:“我听说打仗,首先注重内部团结。咱如果不把这事给弄明白了,天知道在我们与幽州军交战的时候,管亥会不会落井下石更何况我等大军返回下曲阳,与管亥手下十数万大军合兵一处,幽州军恐怕再狂妄,也不敢贸然进军吧”
诸人闻言恍然,孙夏更是大喜。
于是拔营起兵立即进行。
十数万大军,顶着火把,迤逦前行,在黑夜中,仿佛一条巨龙,盘旋不止,声势之浩大,远近可闻。
刘渊得到消息,嘴角一翘,喝到:“机会到了”
于是幽州军紧接着也拔营而起,悄悄过了沱河,尾随黄巾军奔向下曲阳。
半路中,典韦归队。
“少爷”典韦将今日所作所为一一禀明,刘渊闻之大喜过望。
原本他想,若是孙夏与管亥见面,免不了要露馅,到时候一场硬仗打下来,便是能胜,也要有些损失,但听闻有机灵人打入了管亥内部,心念一转,便露出了笑容。
下曲阳,管亥正酣睡间,忽闻敲门声,霎那睁开眼,呼的就坐了起来。
作为一个武夫,必要的警惕那是随时保持。
“进来。”
管亥抬起头,看着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白日里从孙夏手中挖过来的人才,不由嘴角一翘,道:“何事”
“将军,斥候来报,说孙夏大军开拔,就要到下曲阳了”
“嗯”管亥眉头一皱,道:“这是为何,且去看看”
说着,起身穿上衣袍,带着这人出了府门,直奔城门。
来到城门楼上,管亥放眼望着远处那一溜长长的火龙,眉头皱的更甚。
孙夏为何会拔寨返军
蹊跷啊
管亥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打定主意,等到孙夏到来,定要好生问罪
不一刻,孙夏大军到了。
“孙夏,出来说话”
管亥喝一声,远近可闻。
“去你xx的管亥,你个狗日的,操你姥姥”
管亥正等着孙夏回话,忽然间,下面无数的谩骂声传来,只把他气的三尸暴跳
“混账找死”
管亥话音未落,忽然从身边飞出一支利箭,只听得一声惨叫,孙夏军中一头领翻身落马,额间正颤颤巍巍插着那支羽箭
“管亥”
孙夏暴喝一声,怒了:“你竟不顾同僚轻易,射杀头领,该死,该死”
“为林头领报仇”
“攻城”
“杀了管亥”
顿时间,孙夏大军群情愤怒,把城上的管亥搞得无所适从。
管亥恨死了那个射箭的人,侧脸一看,却是今日招揽的那位。
“将军,他们辱骂与你,罪该万死”
那人怒气冲冲,完全一副为管亥名誉着想的样子。
管亥见此,怒气瞬间一空,点了点头。
这时候,孙夏大军动了,散乱的箭矢毫无征兆的飞上城头,射杀了好一批黄巾战士。管亥一怔,原以为孙夏不过逞口舌之利,没想到竟然真的动手
“反击反击”
管亥暴怒
随着管亥的喝骂声,城墙上的黄巾战士也动起来,一批批箭矢飞出,孙夏军瞬间倒下一大批
仇恨一起,再无可化解
只有一个字,杀
刘渊领着大军,静静的立在不远处,看着混乱杀伐的下曲阳,拍手笑道:“那一箭射的好哇哈哈哈传令,让大家准备好,听我号令”
这时候,孙夏与管亥之间已经进入白热化,大军攻守之间,愈趋激烈
孙夏军士气高昂,因为他们知道为什么而战。
而管亥军却十分茫然,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再加上此时守城的大军不过一两万,其余都在军营歇息,于是,随着伤亡加重,守城愈发不利。
管亥一边传令让军营中大军赶来救援,一边挥舞大刀,将一个个爬上城头的孙夏军斩杀,那情形,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也难怪如此,别说普通士兵,便是管亥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为了什么。
但是,下曲阳不容有失,而且他管亥也不能战败,否则孙夏掌控了局面,哪里还有他管亥的好日子
死守
一定要守住
管亥杀伐之时,却没发现,身边少了一人。
那人正是典韦手下幽州刘渊亲卫的一员。他射杀孙夏军头领,挑起大战之后,便悄悄的离了管亥身边,下了城门楼,来到城门。
此时,城门处混乱无章,他轻易就接近了城门,一刀砍断门闩和吊索,只听得嘎吱嘎吱的响声,城门轰然大开
“城门开了”
“城门开了冲哇”
孙夏军见城门打开,更是热血沸腾,一波波黄巾军冲进城门,一瞬间斩杀了门后面正呆愣着的一众管亥士兵,提着刀就要斩杀那幽州亲卫。
“住手我是孙将军派来的细作,城门就是我打开的”
诸人一听,原来突刺,一个头领锤了他一拳,好生赞扬一番,领着战士就冲了进去
“什么”
管亥眼中爆射出骇人的寒光
“城门破了”
开始么玩笑城门怎会如此轻易被破
“传令紧守城墙来五十人,随我将进入城门的贼子赶出去”
慌乱无比